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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这是刘军的口供。”
不出姜旭的意料，刘军在见过李春草之后的第二天，果然还是开口了。
姜建国看着这份口供，表情从未有过的凝重。
“这是全部？”
“应该是的，上面有他这些年发送出去我军的秘密资料，还有地震期间，指使李路迫害宁旅，雇佣杀手三次追杀宁月。”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已经凝固，姜建国紧绷脸颊，一言不发。
足足过去五六分钟，他才再次开口。
“按着程序往下进行吧。”
“是。”
很快办公室里只剩下姜建国一个人，他起身走到窗边，眺望湛蓝色的天空。
刘军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等待他的只有法律的制裁，人民的审判。
眼前突然浮现出，20多年前，他第一次在训练场见到刘军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团之长，而刘军是训练场上拼命训练的大头兵。
当所有人都已经结束了训练任务，只有他依然没有停下来。
“那个兵，你叫什么？为什么不按口令休息？”
“报告团长，我叫刘军。我母亲曾经教导我笨鸟先飞，我的体能在整个新兵连里是最差的，所以我要比他们更拼命才行。”
“笨鸟先飞，不错，好好训练吧。”
“是。”
那个时候的刘军，稚嫩的而又倔强的神色，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然后刘军在未来的两年里，以惊人的增长速度成为了晋升最快的连长。
他开始正视他，重用他，把他视为自己的弟弟一样，真心相对。酷
他亦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20多年的兄弟情，战友情，可是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利用，算计，阴谋诡计。
姜建国赤红了眼眶，从来都没有这样心痛，失望过。
刘军，是他这一辈子，看的最错的一个人……
“阿行，跟张老大的交易，是不是还要慎重考虑？”
“不需要，王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完成这次交易之后，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
夏行的心情无比愉悦，就在昨天宁月已经答应他，带着宁天明一起跟她离开，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王锟眉头紧皱，虽然给宁月催眠，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可是也并代表他就完全相信了她。
他的心里一直都很不踏实，总觉得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而他的这种第六感向来是很准确的。
“阿行……”
“王叔，你不是早就劝我离开这里吗？现在怎么又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你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夏行的声音很明显的不高兴了。
王锟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就算是他说了，他现在非但不会听的进去，而且还会更反感。
“好，那整个交易的过程，我会一直都跟在你身边。”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有宁月……”
“她是她，我是我，多一个人总是没有坏处的，而且如果万一出事，还有一个照应。”
夏行看着王锟坚持的神色，也不在多纠结。
“好吧，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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