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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很莫名其妙陈恪为什么生我气,但是他先跟我示好还是很让我开心。
我们东拉西扯了一会,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以前他发我消息我基本都是秒回。
他约我晚上去看电影,就在学校对面,还有他们宿舍两个男生。
我问田漫晚上有事吗,没事也一起去,听说是个很文艺的片子,你应该会喜欢。
田漫说好呀,又问我薛薛去哪儿了,叫上她也一起去,我说薛薛被王畅拐走了。
因为昨晚的事,我有点害羞看见陈恪,所以想拉上田漫。
陈恪在楼下等我,看见他,我一步跳下三个台阶,蹦蹦跳跳的扑到他怀里,扭头跟田漫说,“漫漫,这是陈恪,我男朋友,你看他是不是很帅?”
田漫温柔的笑,“很帅啊。陈恪你好,你和宋宋演的话剧很棒。”
我又对陈恪说,“这是我的好朋友,田漫,江州的。”
陈恪微微点头,笑,“我知道你,田漫。”
他上下打量我,“穿的这么单,晚上回来冷。”
我嘿嘿笑,“你给我挡风。”
陈恪把我包自然的接他手里,我们一起往南门走,他的两个舍友已经在门口等着,一个叫张宽一个叫陆行远。互相认识过,我们往电影院走。
他们宿舍只有三个人,听说另外一个来一看宿舍条件,瞬间心灰意冷,回去复读了。
张宽说,“我看了你和陈哥演的话剧,非常棒,没想到你们还真是男女朋友。”
这个张宽很逗,一路上没正形,陈恪说他游戏打的特别好,神手速。
张宽笑着骂了他一句,“滚蛋。”
陆行远听陈恪说张宽神手速,笑,“宽哥打游戏向来厉害,手速更厉害。”
田漫悄悄问我,“我怎么觉得他们说话的表情很猥琐?”
我悄悄回她,“他们就是很猥琐。”
陈恪扭头看我,我做了个鬼脸。
他笑,“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猥琐,昨晚谁把我按树上……”
我脸发烫,给了他一脚。
我们去吃过桥米线,他们三个要了一个超大锅,我和田漫要了一个小锅。
如果下午没有人约我吃饭,我才不吃饭。
今天晚上这个饭肯定会长肉肉,我想着一会吃完饭看完电影去操场和田漫遛一圈。
他们三个讨论着我不懂的专业课,陈恪正把米线捞在一个小碗里,我看他捞好,厚着脸皮把我的碗推他旁边,笑嘻嘻,“把你的给我分点。”
“你锅里不是有?”
“你碗里的好吃啊。”
“……”
陈恪把他碗里的又捞在我碗里,瞪我,“你吃不了多少,还老爱吃别人的,毛病。”
我立刻接上,“你惯的。”
他笑了下。
田漫疑惑道,“好奇怪啊,为什么男生都不爱吃辣椒呢。”
他们三个锅里,微微辣,我和田漫锅里,特辣。
我说,“因为男生火气大啊,不能多吃辣椒。”
田漫继续疑惑,“为什么啊。”
我正要解释,陈恪给我夹了一只虾饺,“就你知道的多,吃饭!”
我悻悻的吃饭。
张宽往陈恪碗里狠狠放了两勺辣椒,意味深长的笑,“陈哥,你得多吃点辣椒。”
陈恪隔着桌子踹了他一脚,笑,“滚犊子。”
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田漫坐在我左边,陈恪在我右边,张宽和陆行远在我们后面。
很烂俗的故事,我看的索然无味,田漫看的聚精会神,陈恪看的昏昏欲睡。
我心想这年头是个有点名气的都敢当导演拍电影,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闲极无聊,我的手一路挪挪挪,挪到陈恪腿上,握住他的手。
他正打瞌睡,被我握住的手颤了一下,我握着他冰冰凉的手,没一会,他手心微微潮湿。
我在他手心一笔一划,慢慢写字,“我很开心。”
他顿了一会,用左手在我手心歪歪扭扭的写,“我也是。”
我在他手心写,“电影很矫情。”
田漫正看的泪眼汪汪。
陈恪在我手心写,“是。”
看到最后也不知道电影演了什么,我们互相在手上画了一个多小时。
得知我和陈恪和好,王畅一点都不意外,他曾经形容我们两个,像吸铁石一样,黏糊的时候扒都扒不开,一旦生气,挤都挤不到一块。
很不意外,我们和好没两周就又冷战了。
起因是他连着三天约我下午出去我都说没空。
我真没空,我和田漫忙着去多媒体中心各忙各的课后作业,她学着用大洋剪片子,我学着用方正飞腾排报纸,多媒体中心几乎坐满了我们两个专业的同学。
陈恪真是一点就炸的性子,我都说了我没空,他却觉得我敷衍他,十分生气,电话里对我吼,“宋笙远,我一再忍让,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说,“我最会顺杆子爬。”
他挂了我电话。
我把手机塞包里,他一个电话让我忘了找了好一会才找到的镜像在哪。
周五下午我正上新闻写作课,手机振了下,有消息,我忙着记五四运动时我国报刊的成就,就没搭理,没一会手机又震动,来电话了,我一看,是个月前还来过两次电的陌生号码,我毫不犹豫的摁断。
没一会又来了条消息。
这谁呀真烦人。
我打开收件箱,第一眼就看见了我是庄妍四个字。
我心里呵呵冷笑。
消息说,她想约我出来说会话,请我一定要出来,她现在在工大南门口等着。
我看看手表,还有二十分钟下课。
我心里微微惊讶她终于来找我,可她怎么刚好就在我和陈恪闹别扭时候找我?
再用脚丫子想想就知道陈恪他说不过我,在我这受了气寻求心里安慰找上了庄妍,对着前女友一阵倾诉,在前女友的抚慰下渐渐平息激愤的心情。
她估计已经给陈恪送过温暖,顺便来找我。
陈恪你他妈真有出息。
后半节课我有点走神,课上的心不在焉。下巴枕胳膊上将手表在手腕转了一个圈又一个圈,时间却过的真慢。
这块表是前阵子过生日田漫送我的,表盘我还挺喜欢的,虽然不贵,可她竟然记得我生日,为我挑礼物,我觉得有点暖心。
女生里除了林暖记得我生日,田漫是第三个。
第二个是庄妍。
记得初二过生日,爸妈恰巧都在单位忙的晕头转向,他们忘了我也没记起。
晚上放学时候,庄妍叫住我,把我往校门口拉,我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拉我做什么。我问她去哪儿,她说保卫科。虽然我急着赶公交,但还是任由她拖着我往保卫科走。
她甜甜的问大叔好,大叔看见她,忙从桌子底下拉出来一个盒子,笑眯眯道,“还以为你不要了。”
庄妍长的甜,说话甜,大家都爱和她玩,保卫科让她放东西很正常,更年期的老班见谁吼谁,见她说话都低八个度呢。
走出保卫科,她把那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我,说,“生日快乐呀宋宋。”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她,又看手里的盒子。
她见我没反应,笑嘻嘻道,“你不会忘了今天你生日了吧。”
我确实忘了,傻傻问她,“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她说,“我看了信息登记表呀。一直等着你生日呢。今天一直想给你,又怕你同桌陈恪毛手毛脚弄坏了,所以这么晚才给你,抱歉呀。”
我抱着盒子,不争气的眼睛湿了,忙和她往外走,心里暗暗想我何德何能啊,能让这个女孩子将我挂在心上,以后一定要把最好最好的最喜欢最喜欢的东西给她。
我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是陈恪吧。
没给她,她自己拐走了。
她送我的礼物是亲手画的油画,金黄色无边无垠的麦田里有两个女孩的背影,她们手拉着手奔跑。
她们一定很开心,像我接到画时候那么开心。
回家后我兴奋不已,给爸妈炫耀,这是好朋友送我的,我妈十分开心,为我交到了好朋友,她说让我请庄妍周末来家里玩。
那幅画我吃饭看睡觉看,越看越开心,合不拢嘴。
她和陈恪在一起,我气没处撒,把画扔阁楼的储物间,眼不见心不烦。后来我妈翻东西看见,问我宝贝了好几年一直挂床头的画怎么扔了,我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她就明白了,笑着摇头,帮我又锁阁楼。
我决定去见庄妍,有些话该说清楚,不然我心里一直疙瘩。
我想痛痛快快活着,不想一直和自己生气。
南门口那一道穿着白色长裙身影窈窕的女孩我一看就是庄妍。
她长的好看,衣品也好,向来是衣服架子,同样在蓝天艺术团学舞蹈,她却柔软协调,纤秾有度,真是悲愤啊。
记得小时候去艺术团,我总是磨磨蹭蹭哭哭啼啼,我说我想学击剑,学跆拳道,我妈说你想不想学齐眉短棍,耍起来虎虎生风那种,像少林和尚一样,让小男生看棍丧胆,不过得给你剃个光头,跟隔壁小虎哥一样。
我怏怏的闭嘴了。
我走的离她五步远,停下来,双手插牛仔服兜里。
感觉到身后有人,她转身,看见是我,眼睛里闪出惊喜,更多的是不安。
她喏喏的说,“还以为你不来呢。”
我转身就走,她拉住我,把我硬生生拖了一站路,然后把我拉到了路边一家星巴克。
我就知道她一路上在找能说话的地方。
幸好这里矗立着一家能让她踏脚的星爸爸,不然我不知道要被她拖多远。
庄妍这个人,吃的非常精致,从我认识她,她米饭只吃东北特供长粒的,小番茄一定要长的一样大小一样圆润不能有尖尖,草莓一定要是白色的,街边小吃绝对不入尊口,撸串啊煎饼果子啊炸小土豆啊那简直是她的天敌。
等等等等。
作。
这点和陈恪真特么配,两个人作一块了。他俩从小一块在军大家属院长大,听说还是军大同一个产房出生的,从学前班到高中一直一个班,从没分开过,这样看我才是那个横插一脚的不速之客。
她拉我我竟然没反对,任由她拉着。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手拉手。
这个点几乎没人,寻了个僻静位置坐下,她要了两杯热香草拿铁。
我一杯她一杯。
我向来极少喝热饮。
她例假来了,我也来了,我们时间一直差不多。
她还记得。
她看着我,坚定的说,“宋宋,你已经不喜欢陈恪了。你不停的挽回只是因为你不甘心,和他较劲。你好好想想,你和他在一起的开心是来自他这个人吗。”
我不想听她说话。
我说,“我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是因为我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说清。第一,你喜欢陈恪,你告诉我,我极有可能咬咬牙就成全你们了。第二,我甘不甘心,和你没关系。第三,我不想看见你。”
她沉下好看的眼眸,声音细得像蚊子,“我们在一起,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背着你挖……挖你墙角。”
我打住她,“我只看结果,不关心过程。你不要说,我不想听。”
她咬了咬唇,颇为楚楚动人,“宋宋,我知道你讨厌我,但请你原谅我。”
庄妍生的漂亮,家境优渥,性格自信,然而太过于柔软。
哪像我,刺猬一样。
我是个女的,不是个男的,才不会像桓驸马老婆一样我见犹怜,她这样看我有什么用。
我起身离开的时候,庄妍咬咬唇,语气带了哀求,“宋宋,我喜欢陈恪,我人都给他了,你成全我吧。”
我心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无话可说。
陈恪那样的,她想靠身体留住他,简直愚不可及。
光长个不长脑子的蠢货!
回去的路上我心事重重,撞了人都不知道,我说了声对不起,拐个弯准备走,那人拉住我,“陈恪女朋友,你丢魂了?”
我一看是张宽,问他,“你这点出去干嘛?”
他说,“约了几个朋友去珞珈山明早看日出。”
我们走到路边说话,我问他,“能带上我吗?早就听说那儿日出很美,一直想去来着。”
他笑,“陈哥不是今晚要和你出去?我们准备明早五点爬山。”
他什么时候约我出去了?
陈恪这个王八蛋。
我笑,“他今晚有事。你带上我,我帮你拎包。”
张宽笑,“我给你拎包吧,美女。”
从珞珈山回来我睡了大半天,昨晚上吹了风有点头痛,起来喝了点水继续睡,晚上八点多醒来,一看陈恪好几个电话。
我不想回他,他一直打,接起来,他让我下来,我不想下来,他非要我下来,我下来,他给了我一巴掌。
把头还晕晕乎乎的我一下子打清醒了。
我很莫名其妙以及生气,回他两巴掌回宿舍继续睡,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气。
我后来才知道陈恪为什么那样生气。张宽在他们院有个外号叫少女杀手,专挑我这样柔弱娇小的女孩下手,不出两周必撩上床,双手沾满懵懂少女的鲜血,然后寻找下一个目标,从未失手过。
可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行远跟我说,陈恪问张宽昨晚去哪儿了,张宽笑的不怀好意,“和你女朋友出去了。”
陈恪愣了下,反应过来脸色就变了,一拳打到了张宽胸口。
张宽被打的莫名其妙,正要还手,陆行远拉住他,对陈恪说,“宽哥在开玩笑。”
陈恪怒气冲冲的摔门出去。
我说,“噢。”
他说,“宽哥觉得挺抱歉的,没想到陈哥反应那么大,让我代他说句抱歉。”
我说,“噢。”
陆行远说,“希望你们能和好。”
我说,“他打了我,那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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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几万字男主角还没出来,自己都觉得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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