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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三季（第二卷）]
第238节39
又跟叶小琳一起出去到菜市场买菜，路上又接到杨晓静的电话，问我在干吗？我说：
“在外面买菜啊。”
“你似乎无所谓啦，老杨把你炒了，你至少跟我说一声吗？”
“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
“是知道了。”
“还是啊。”
“放心，袁江涛，我会为你争取的，如果老杨不答应，我也不上班了。”
“谢谢。”我说，“小杨，不要为了我，跟你爸关系搞僵了，就不好了。”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这个委屈的。”
“那好，那好。”
“这两天你先在家里休息吧。”
挂了电话之后，我看到叶小琳又看着我，显然，刚才我们的通话，她也听得差不多了，她斜着眼看我，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说：
“这个杨晓静，没想到还挺够意思的。”
“我没骗你吧？”
“没有，没有。”
“现在心情好了吧？”
“好多了，好多了。”
“没良心的，到处留情，真不明白你到底哪儿好了，又跟杨总女儿搞在一起，难怪老杨着急。”
“嗨。”
因为这个心情变好了，我也兴致勃勃，买了菜之后，两人又一起动手，做饭做菜，场面很有一些温馨，我们又谈了一些闲话，譬如假期怎么过的啊？陈阳有没有跟她回家看孩子啊？她说看了，而且陈阳还蛮喜欢她女儿的，她打算以后跟陈阳好好过。
“好好过？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我说。
“考虑过，就是对你的本性看透了，才决定找个老实的男人。”
“这样想就对了。”
“可惜年轻的时候不懂这些道理，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个帅的，哪知道越帅的男人越是靠不住。”
“以后女儿长大了，可得告诉她。”
“问题是得听才行啊。”
“以前你没听话？”
“没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说完，叶小琳笑了。
109．
我以为叶小琳只是说说而已，晚上可能还会在一起，或者说就算我不想跟她在一起，她最起码也会主动跟我在一起，毕竟两人从前曾经在过一起，现在睡在一个屋子里，什么事也不做，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
其实我对这事倒无所谓，无所谓不是说我不喜欢叶小琳了，而是昨天欢乐有些过度，今天再欢乐，怕身体吃不消。所以，吃完饭后，我去洗澡，在卫生间里我还试了下自己的身体，虽然勉强了一点儿，可是好像还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还是把叶小琳想错了，我洗了澡出来之后，把衣服放到阳台的洗衣机里，叶小琳让我把另一张床也铺一下。我有些惊讶：
“为什么？”
“我睡。”
“你睡？你的意思——”
“我不会跟你睡一起了。”
“真打算跟我断了，跟陈阳好了？”
“可以说是吧，我也想清楚了，早晚跟你得断，不能这样一直不明不白的。”
“要断也以后断，现在在我屋子里，就说你跟我没什么事，说出去别人也不信啊。”
“别人信不信，我不管，我自己得对自己负责。”
“真有你的，服了你了。”
既然叶小琳这样说了，我也只好照做，又找了一床被子，铺在另一张床上。好在被子还有多余的，有多余的不是我本来就备的有，而是王喆在这里过夜，她怕冷，让我又多买了一床，只有盖两床被子她才会感觉好一点。
这不就多出一床被子了。
我铺好之后，又披了一个毯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叶小琳洗了澡出来，身上还有沐浴露的香味，我忍不住吻了她脸一下，她笑着打了我一下。我说：
“不喜欢我了？”
“不是。”
“过年回家，肯定跟陈阳上床了吧？”
“知道还问。”
虽然知道，可是当明白无误地知道陈阳真跟叶小琳有那么一回事，我心态还是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我不知道别人如何想，反正我就是觉得心里有些痛，一想到叶小琳分开双腿，让陈阳进入她的身体，滋味就不好受。
我是一人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果然，叶小琳也看出来了，她笑着看着我说：
“怎么啦？心里不舒服啦？”
“是有点。”
“吃醋啦？”
“哈，袁江涛，你太好玩了。”
“哪里好玩了？”
最后，她又依偎了过来，依偎在我的怀里，两人看着电视，电视也是偶像剧，无非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我看得兴味索然，不过，叶小琳看得津津有味。最后，一起到看完，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
我因为有些困，也很快就睡着了。
110．
让我意外的是，老杨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从第二天开始，老杨居然在重庆住了下来，而且就住在女儿杨晓静的家里，杨晓静无可奈何，同时，两人毕竟是父女关系，也不可能真正僵下去。
只好由着老杨住下来。
杨晓静虽然消极怠工，可是老杨打算在我下面再提一个副总出来，取而代之。后来，我听杨晓静讲，老杨用了三天时间，分别找下面的人来谈话，最后，感叹了一句：
“妈的，袁江涛用的尽是些什么人？没一个像样的。”
虽然这样人不像样，可是在我手下也把工作完成了，而且还完成的蛮好的。这也是我当初招人时的一个原则，那些聪明能干的，我根本就没打算招进来，招来的也不是傻，就是不能干，至少对我没什么威胁。
我也很清楚，我也是给老杨打工的，随时老杨可以炒掉我，如果下面有人可以替代我，我就死得更早些。
现在，我终于可以说实话了。既然说了实话，就多说两句，也给一些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点意见，你求职被拒，千万别以为自己能力不行，或者说哪句话没说对，面试见你的第一眼，基本上已经决定了要你或者不要你。
有时候没要你，不是你能力不行，恰恰相反，是你能力太强，怕把你招进来自己没地位了。我也是熟读《老子》的，对于有无相生的道理还是有相当深刻的体验的。
正是因为这个没一个人堪当大任，杨晓静才对老杨有话说了：
“袁江涛工作方面还是不错的，手里三个项目，完成得客户也都满意。”
“这我也知道，我生气不是生气他工作，而是他跟你之间的事。”老杨说。
“你是生气他跟梅琳吧。”
“不，不，跟梅琳没关系，我再混，也还能区分情人跟女儿，女儿还是重要些。”
“是吗？”
“是，是，你看我虽然跟你妈没话说，可是不也没离婚吗？”
“没离婚不是别的，是怕我外公吧。”
杨晓静的外公是离休的干部，就和《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的老石那个级别的官员，当然，现在是退了，可是人是退了，还是有影响力的，有时候打些招呼，老杨做生意就做得顺畅许多。
这年头做生意，其实也就是做的人际关系，做的资源。你关系硬，你就能把别人拿不下来的生意拿下来。
老杨听女儿这样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几年，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你妈闹着要离婚。”
“你这话应该对妈说。”
“哎，没想到现在女儿大了，倒成了我的对头了。”
“没人想跟你做对头。”
111．
三天后老杨又请我吃饭，这时的老杨是真急了，要知道我手下管着三个项目，一个是电子期刊，一个是邮件关怀，一个是短信关怀。又是春节期间，这两个关怀项目就得抓紧，可是已经耽误了一个星期，老杨自己也没办法。
文学毕竟不是他的专业嘛。
坐在餐厅的包间里，我，杨晓静，老杨。我有些暗自庆幸，还好，没跟梅琳说，梅琳怀着孩子，一急，不定出什么事儿呢。老杨举起酒杯说：
“小袁，我得向你认错，不该辞退你。”
“杨总，辞退我也没什么，找个人也方便，每年大把的毕业生找工作。”
“不，不，小袁，我承认，我是一时气糊涂了，工作是工作，个人感情是个人感情，公私应该分明。”
“说是这样说，哪能分那么清楚啊。”
“是啊，所以，你得允许我犯错误。”
我没有说话，老杨说：
“怎么样，周一回来上班吧？”
我看着老杨，倒有心端一端架子，可是又怕真把老杨给惹急了，老杨有钱，不在乎这几个钱，老杨分公司也开得全国各地到处都是，也不在乎真少一个重庆分公司。
如果真离了老杨公司，现找一份工作也不是容易的，再说，去哪儿找？还在重庆找吗？还是回广州去找？去广州找梅琳不就知道了？如果在别的时间她知道了没什么，现在知道了会不会急？一急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有影响？
这些问题全都得考虑到，看似一件事，背后还藏着八件事。我说：
“杨总，上班，上班，我明天就上班。”
“明天周末，不用，不用。”老杨笑了，“你看，这事说开了不就好了？”
“好了，好了。”
“小袁，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不怪。”
“老杨真老了，错别小袁了。”老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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