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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素元君出现到现在，宋青行脸上终于出现了不耐烦以外的表情。
素元君得意的一挑眉，“看好了就谈谈吧。”
“你是女的”宋青行惊讶的指着证件上的性别道。
眼前这个人，从脸、声音到整个做派，看起来都不能说是中性，完全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痞汉。
宋青行仔细看了素元君一眼，哦了一声道“真是女的，腿长。”
这下轮到素元君吃惊“看了性别都不信，怎么腿长就信了”
“人长高的时候先长腿后长腰，成年后的男人几乎不可能有你这样的下半身比例。”
素元君习惯了别人发现她真实性别后目瞪口呆的模样，宋青行这么轻拿轻放的反应她反倒不习惯。明明不是比赛，她却突然浮起一种输了的感觉。
“咳咳，咱谈正事儿。”
宋青行做了个请的姿势。
“正式做个自我介绍，我是第六局一处处长，素元君。”
“宋青行，你好。”
很淡定啊，不愧是手撕涡灵的男人。素元君暗自嘀咕。
她本来看宋青行一脸不耐烦，恶趣味发作，就想逗逗人家。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人不像好惹的，未免多事她也就正经起来了。开始说明她的来意。
“小六科普是我局官方科普账号，只有特殊的人能够看见真正的内容，你浏览的时候我们定位到你的i地址，进而找到了你。其后我们察觉到凌盛的异常，及时提取了影像资料，看到你杀死涡灵。昨晚监测到你家有鬼聚集，您能解释以上行为吗”
宋青行冷笑一声，放下咖啡杯，身体前倾盯着素元君道“你们知道凌盛的事，却放着不管让涡灵杀了那么多人，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犯罪了吗即使犯罪，我记得我国法律规定，询问犯人必须有两个执法人员在场，你一个人是不是不合适”
素元君想给他个下马威，好一步步诱导他配合自己的意图，没想到宋青行态度这么强硬。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早说你这方法行不通。”
宋青行转头看去，说话那人看起来是个娇小的漂亮姑娘，五官和素元君很相似，只不过偏向娇美。
“白脸来了”
宋青行语带讽刺，那人也不生气，说着打扰了，走过来对宋青行伸出手道“我是她弟弟，我叫素元真。第六局二处处长。”
这俩人耽误他时间已经让他很不高兴，他也懒得和他们讲礼貌，任素元真伸着手就不去握。
“我很忙，你们可以走了。”
素元真收回手，温柔的笑着说“抱歉，我姐方才有些言语不周。我们今天的确是有正事找你，既然你赶时间，那我就简要和你说明一下。”
这听起来还像几句人话，宋青行道“你说，她不能插嘴。”
素元君冷哼一声，直接摔门走了。
素元真叹气道“真对不起。我姐平时不是这样的。第六局刚刚经历重组。不久前一场围剿行动中，很多同事牺牲了，其中包括我和我姐的上级，所以她情绪比较糟。所以其实我们俩也才当上处长一天而已，工作证都是刚换的。”
“我看未必，在你来之前，她态度虽然糟糕，但更多的应该是想恐吓我，让我乖乖合作。不至于摔门走。”
素元真苦笑“宋先生果然聪明。不过我没撒谎，其他的，我也不方便细说。”
宋青行“直接说来意吧。”
素元真露出带着歉意的微笑道“我先和宋先生简单介绍一下第六局。我们单位是阳间灵异界的国家主管单位，下设十二个处。
因为灵异界的事物比较驳杂，所以没有具体分配职能，而是以管理对接的灵异界组织来划分。
打个比方，譬如您登记在二处，以后您的一切事务都和二处对接，归二处统一管理。
如果您只是普通有灵力的人，我是不会亲自出马的。但据我们的调查来看，宋先生的能力非常特别，说实话，像宋先生这样能实际接触到灵体的人，我们从未见过。
而且宋先生有意开办聘请鬼魂为主的事务所。按照规定，这必须在我们局注册登记，审核相关资质后才能开办，以后每年都需要通过考核评级，评级过低则不能继续开办该事务所。”
宋青行倾向于相信素元真的身份，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把他做过的事查得一清二楚，听起来的确是“有关部门”才能做到。
素元真看宋青行听得很认真，心里放松了一点，宋青行对于眼下的他很重要。
他凭空抽出一份材料递过去，宋青行只是淡淡瞟了一眼。
“具体的要求在材料里有，您只要照着准备，然后去第六局申请审核，我们的工作人员审核通过后，您就能拿到经营许可。”
宋青行挑起嘴角“还有呢”
素元真神情恳切的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讨论合作。你的事务所和二处的合作。”
“合作”
浓浓的苦涩在素元真脸上浮现，他长叹一声，沉默几秒后才低声道“宋先生问过凌盛的事情，这我可以和您交个底。我们的确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第六局没有多余的人手去处理。”
说到正事，宋青行的耐心回来了“你刚刚说的围剿行动”
“宋先生猜的不错。我们的人手有限，处理相关事务需要民间力量的帮助。可是很多门派和家族都不是善茬，他们会除魔卫道，却不会听我们指派。我发现您的打算时，觉得这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
“我我看起来像是听你指派的人吗”素元真看起来很真诚，不过宋青行没准备立刻相信他。
素元真笑着说当然不是，然后把自己的想法详细对宋青行阐述了一遍。
简单而言，素元真需要一个能和二处合作干出实绩的灵异组织。二处管辖的组织不少，但老牌势力多，基本不服管。
当出现有害的灵异事件，第六局人手不够的时候，可以聘请灵异组织去解决事件。酬劳由事件发生地的地方财政支付。
但他们常常陷入无人接任务的困境。显然，灵异界人士自由散漫惯了，并不打算照着第六局规划的路走。
素元真“在我们第六局登记注册的组织很多，但以公司形式开办事务所，而且打算认真聘请鬼员工的，你是头一个。
鬼魂对灵异界的人有天然的反感。但你不一样，他们好像很信任你。
你聘请鬼魂这一点开拓了新的思路，我觉得是对我们当前人手不足情况的良好补充。
我姐本来打算说服你放弃开办事务所，把关系并到一处，那样就等于是一处招募了鬼魂。
我和她想法不同。我想以二处的名义和你的事务所签订合作协议。”
张乾听完今早发生的事，若有所思道“意思是，那个素元真想把你的事务所当成试点单位。在你干出成绩后，作为业界榜样，诱导有能力的年轻人跟随你的脚步进行产业转型。
你的能力非常奇特，而且作为灵异界新人，已经有振臂一呼，众鬼追随的本事。如果你的事务所成功，他相当于挖到金矿。如果失败，不过耗费他一点精力和政策倾斜而已。”
宋青行吃着回炉的早午餐，早上炸的油条软了，嚼起来费劲，他把油条泡到豆浆里，放下筷子“果然是资本家，分析得很透彻。他说申请提交之后，第一项资质考核就是实战操作，我们要在考核人员的陪同下解决事件。”
张乾道“若他说的一切属实，你会答应，对吗”
“本来靠着周沫看风水的本事，至少在商圈混饭吃是没问题的，名气一起来自然就会有客上门。
可周沫没死，我就少了一个可以做员工又可以做广告的风水师。有官方牵线护航，开局就容易多了。
我今晚招聘时会和鬼好好问问第六局的事儿，你不必担心。”
“我陪你。”张乾剥完鸡蛋递过去。
宋青行没接，直接凑过去，就着张乾的手吃完。
软软的舌头不经意舔过手指。张乾身体一僵，在第二次、第三次被舔到后，不动声色的变换了坐姿。
“不用了，你这么辛苦，晚上要好好休息。”宋青行抬眼，无辜道“你怎么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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