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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安毅在台上能感受到自台下而来的灼热目光，台上光太了亮看下面都不大清楚，而且那种热烈的目光他也都自动的归给了秦枭。
等下去时那站在暗处的人已经不在了，谭安毅自然什么也没能发现。
秦枭为显低调特意没声张，就坐在谭安毅的后面戴了个帽子以此隐藏财经大亨的身份，可偏偏的在这种财经峰会上别人都西装革履你戴个帽子想不引起关注都难。
其实秦枭在生活中并不怎么能被认出来，能认出他的也就是爱关注八卦的小姑娘，但在财经领域，大部分的财经记者还是能一眼认出他来。
不一会，异常的秦枭就引起了知名财经老记者的关注，好巧不巧，那老记者还做过他的专访。
秦枭全然不知道这些，凑过去在谭安毅的耳边说：“宝贝你真好看，我只看着都忍不了。”
谭安毅把西装的扣子解开换了个姿势坐，装没听见。
“走吧，你这不是参与的部分已经结束了？”秦枭把手按到谭安毅的肩膀上，隔着好几层衣服谭安毅还是能感受到他手心传过来的灼热温度。
谭安毅可不像秦枭只参与自己要参与的部分，他是一个学习的心来参加论坛，下面接下来的好几个主题演讲他都很感兴趣。
他直视着台上说：“我还要听下面的主题演讲，你要是着急你先走。”
秦枭不依不饶，他哪是想走，他就是快点回到酒店，回到没人的地方，好按着谭安毅来那么一回。
心里的渴望蒸腾的发热，他看着谭安毅干净的耳朵尖，就着说话的姿势，就咬了上去。
谭安毅被他咬的一麻，回头瞪他。
秦枭眼里欲念的火在烧，让人没法回避，大有你不站起来走我就在这再做点其他的。
谭安毅只好跟组委会的人深表抱歉，然后起身跟着秦枭出门。
“你喜欢谁的演讲？回头我约了单独讲给你。”秦枭凑过来在谭安毅耳边说，且有整个人都往谭安毅身上来的趋向。
刚至门前——
“秦董!秦董!”背着相机的知名记者就喊着追了上来。
秦枭转身，就看到了那个他自己也认识的名记，露出客气的笑容。
“秦董可以接受我的一个简短采访吗？”记者凑上来，掏出了纸和笔。
不等秦枭回答，老记者已经发问：“秦董不是要去主会场的论坛，怎么出现了在了这个分论坛，是有看中的什么新项目吗？”
开玩笑？风投之神啊，他看中的项目可是会成为下一个经济高地!
谭安毅看秦枭少见的吃瘪表情，不露痕迹的从秦枭身边撤走。一般的记者应付过去不理就好了，偏偏的，这个记者还是跟秦枭有过交情的。
“没有，我就是陪朋友来参加分论坛。”秦枭简短回应准备结束对话。
“那秦董，近期的投资计划有吗？近期传闻您将在影视方面将与星芒娱乐合作成立新的电影生态链……”
“未来会有合作，但并不如外界传言，到底是什么样的方式还是得请你们持续关注。”秦枭回答着，略微皱眉。
片刻，本来简短的采访引起了更多的记者围过来，有的已经开始架起了摄像机，一时半会感觉这采访结束不了了。
谭安毅看着逐渐增加的人群就想回去继续听论坛，但已经跟工作人员告别再回去也显得不好。
转眼一看旁边是一场以“中国互联国际化”为主题的分论坛，谭安毅觉得还挺有兴趣，就信步往那去了。
进去他还没听到内容就先看到了led大屏幕上显示的嘉宾头像和简介，很巧，那嘉宾蒋为涛。
主持人也正在口播介绍蒋为涛：“蒋总在海外以一己之力将中国互联网业态发展壮大，这其中展现的正是我们中国互联网人的蓬勃生命力……”
这主持人很会说，谭安毅默默的在心里给蒋为涛点了个赞。创业何其困难，更何况他当时身无分文的在异国他乡。
谭安毅站在一边听的认真，这时这场论坛的主角却到了他的身边，用那双饱含感情的眼睛望着他。
“安毅。”低沉的男声响起。
谭安毅转过头去，看到了这位多年不见，还因自己受过秦枭伤害的老友。
谭安毅一直对蒋为涛很愧疚，为着莫须有的罪名秦枭那样的针对刁难，把他逼的无路可走。
谭安毅露出笑容：“为涛。”
蒋为涛的气质很温和舒朗，他长的也不错，但他和秦枭相比身上就少了很多的攻击性。
让人一看，就觉得可靠和信任。
两人互叫了名字就陷入了沉默中，蒋为涛有太多的话想说，看着谭安毅却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把笑意加深。
还是谭安毅看着主持人的介绍再回过头跟他说：“真开心你有这样的成就，恭喜你。”
蒋为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眼神里有探究爬上来，他问。
“那你呢？还和他在一起吗。”
他当然是问秦枭。
谭安毅想想就觉得难堪，他略微蹙眉回答：“嗨，就……”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掏出一看，秦枭两个字明晃晃的显示在了两个人眼前。
“……”两人看了那名字一致的陷入沉默，蒋为涛的神情还变的莫名有些失落。
好在这时候台上的主持人及时解围，慷慨激昂的声音响起来。
“让我们有请中国互联网人在世界上的先驱和开路人，蒋为涛，蒋总!”
蒋为涛慌忙看了一眼台上，回头问谭安毅：“你的号码能留给我吗？”
谭安毅没接秦枭打来的电话，他把手机放回口袋任凭它响着去掏名片夹。
“好，可以。”谭安毅掏出名片递给了蒋为涛一张，蒋为涛接过，但手并未收回去还紧紧握着谭安毅的手。
主持人的声音适时响起——
“蒋总呢？让我们再一次掌声有请蒋总做主题分享!”
“等我电话。”他眼睛留恋的看着谭安毅说，许久才转身小跑上了台。
*
正如谭安毅所料。
秦枭电话打的像催命一样，果然根本没什么事情。
他黑着脸问谭安毅刚刚去哪了，被谭安毅一个搂着脖子亲吻轻松化解，瞬间忘了刚刚誓死要得到答案的问题。
一番云雨结束后还是分开去洗澡，秦枭洗澡的时候谭安毅接了个电话。
是蒋为涛的，问他住在哪个酒店。
谭安毅看了一眼水声大作的卫生间，如实告知。
“我也在这个酒店，晚上有空吗，我们去酒店楼下的咖啡厅坐坐。”蒋为涛发出邀请。
晚上谭安毅是没什么事，但是秦枭如果得知他私下见蒋为涛……
但交友属于他的正常活动，况且他对于蒋为涛还心怀愧疚。谭安毅只沉吟片刻就下了决定，更何况，这些年他也一直有问题想要问蒋为涛。
“好的，我们几点见。”
“八点怎么样。”
“那到时候见。”
蒋为涛听着谭安毅的声音单手搓了搓手指，到现在了今天跟谭安毅握手的触觉还留着。这不禁的让他想到第一次跟他握手的时候的状况。
那时他对这个技术卓绝的网络工程师早有耳闻，知道他在国内技术顶尖，在代码的科技美学上颇具个人风格，他有心请教切磋一番。
在他的想象中谭安毅是一个很高冷的人，见到他才知道竟是那么的温和，与陌生人见面也是先露出毫无芥蒂的笑，坦率的真诚很是动人心。
第一次握手的时候，自己的手心里紧张的都是汗，紧张的前言不搭后语，就是被那样的一个笑容安抚了下来。
此后的每次负责人会议他总是要坐的离他最近，也要跟他说最多的话。
他沉浸在自己的小小幸福里，可这一切都落在了秦枭的眼里。
……
挂了电话的谭安毅就开始思考怎么跟秦枭说要跟蒋为涛见面的事儿，想想秦枭每次提起蒋为涛咬牙切齿阴阳怪气的劲，谭安毅就觉得头痛。
天公作美。
秦枭洗完澡出来也是拿着手机在讲电话，他少见的用一种与老友通话的口吻。
“行，好。那待会见。”
说完光裸着上半身的他随手把手机一扔，另一只手用毛巾擦着还湿着的头发。
“晚上老刘组局说几个组委会联合主席一起聚聚，跟我一起去吧。”他说着就要往谭安毅身上凑。
谭安毅躲过回答：“不去。”
本来还想跟他说要出去一下，这下可好，连不必要的争执都不需要了。
“吃饱”的秦枭看着谭安毅去卫生间的身影，神情很是回味无穷，就差剔牙了。
谭安毅在秦枭出门后出的门，到之前蒋为涛已经在等着了。
其实谭安毅觉得自己和蒋为涛是有很多地方相似的，就比如现在见面后相视而笑的寡言少语。
两个人都是不怎么会客套的人，沉吟了许久蒋为涛先就各自在做的项目先说了几句。
那几句虽然客套但也算是打开了话头，说着说着谈话就到了感情上。
“你还和他在一起吗？”蒋为涛喝了口咖啡问。
“嗯。”谭安毅坦然，然后他略微思考，问了今天来之前就准备好的问题。
“为涛，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秦枭他就一口咬定我跟你有不正常关系。当年他有找你理论，你们的谈话到底是什么？”
说起这个谭安毅的话像是多了点，不等蒋为涛接话他继续说。
“很抱歉我问你这些，可这么多年了他对这件事情都三缄其口，弄的好像我对不起他一样。”
“而且……这件事情之后，他变了很多。”谭安毅诚恳的直视着蒋为涛，神情有说不出的伤感。
“我……”蒋为涛神情略微闪烁，像是接下来的话令他很为难。
即使浸淫商场多年蒋为涛仍然是个不善于撒谎的人，但被逼到绝境的他却对秦枭撒了谎。这并不能怪他，是秦枭太过疯狂太不正常，丝毫不给人留活路。
蒋为涛咽了口口水，躲避谭安毅看过来的眼神。
“我告诉他，我和你两情相悦，让他早点放手。”
谭安毅脑门一跳，觉得有点头疼。蒋为涛还在继续说。
“我还说，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你，他发现酒店相处的那一晚上也不是单纯的技术交流，而是……”
谭安毅难耐的去找烟，虽然想到过这种可能，但是亲耳听到还是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也不全是假的，我说的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是真的。”蒋为涛伸手抓住谭安毅搁在桌上的手，急切的表达着。
而咖啡店入口——
挟着一身暴烈怒气的秦枭正大步向着这个方向走来。
“我艹你妈蒋为涛!松开他!”他人未到，暴躁的声音已经传到了两人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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