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终于再见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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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开，少女立于树下，仰看花枝，忽而，轻风掠过，吹起衣带蹁跹，她侧头微笑，惊艳了芳华。

少女偏头看见了站在她眼前的男子，眼中闪过惊艳，那一闪而过的还有无法言语的沉痛，她轻启红唇，言语问道：“公子你好，你住在这附近吗？我迷路了，可否请你告诉我如何出这海棠林？”

少女的声音如珠玉落盘，清脆响亮，然眉目间却带了点点愁绪。

“在下并不知如何出这花林。”他说。

“啊？那可怎么办，再不回去阿泽不急死。”少女有点焦虑，看着天边渐渐红透，轻蹙娥眉。

“姑娘，很急？”他问。

“恩，是啊，阿泽肯定会担心死的。我本来和他说好早点回去的。”少女叹了口气，而后抬起头问，“我叫唯九，我还不知公子名字呢？”

“白泽。”白泽并不多说，只是说了名字，然而这让少女怔愣了许久。

白泽对上少女的视线，那一眼仿佛透过了千年万年。“姑娘，在下知道你的难处，所以不若让在下借姑娘些薄被，在此处歇息。”白泽顿了一下。

然后又道：“姑娘有武功在身，自是不需担心在下的，但是这棠林中不知有何动物怕是姑娘一个应付不了的。所以，在下陪姑娘一晚，莫要让这花林染上了鲜血。”话音落，却依然不间唯九有任何反应。

白泽望着唯九，只见她眼中有泪光透过天边红光熠熠闪耀，白泽则是不明所以，少女的反应太过剧烈，让他始料未及，更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竟然感到微微的酸涩。

“好……”这一声的回答带了微微的颤抖，唯九终究是回过神来了。

白泽匆匆离去，走向棠林深处。剩下唯九喃喃道：“多少年了？终于，你要回来了！”

棠林深处有一间不大的楼房，而白泽正是从里走出，后面还跟着一个清秀青年，青年抱着棉被。

海棠花开的季节还是冷的，侧耳倾听着火堆劈啪声，浅浅入眠。

第二日清晨，林中雾气弥漫。青年小至带着白泽和唯九在偌大的棠林中绕绕转转，将近走了两个时辰才找到出口。因为小至也未曾离开过几次，所以他对这出口也不甚清楚。这才将找出口的时间定在了早上。

天空很蓝，她要离开。那一条杂草杂草丛生的小路终是挡住了白泽的视线，他站在海棠林中望向天际久久无法转身。小至提醒着他，他不应该在站在那里。

白泽自嘲想到：是啊，被幽禁在这深山之中的他有何离开的方式？即使这般依然不被放过，他甚至不能有一点想离开的念头。

“回吧！”该断便断，泠然转身，似洒脱，似孤寂。

三月古韵，是雨的节奏。海棠花在雨中跌落，给湿了的土地涂上一层色彩。

阁楼上的白泽独坐窗台，手中捧着一本古书，细细研读，忽的，他抬起了头，窗下，一把淡青色的油纸伞，伞下有一个人，一个给与他希望的人。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似惊喜似苦涩似开心。唯九抬头看见白泽，眼中布满欢喜，她对他微笑着。少年眼眸倏然睁开，他竟惊的站了起来。风抖斜了雨水的路径吹进屋里，扬起两人的碎发，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发丝却似是缠绕，醉了红尘。

“阿……公子”少女险些叫出名字，她对着摆着挥挥手，只见窗口的黑衣忽的消失，唯九愣了愣，而后小至的声音自门内传出：“姑娘，你怎么来了？”，话落，那个少年出现在她的眼前，白泽站在门后神色淡淡。

小至将唯九迎了进去，阁楼下光线暗且因长期无人到访而显得生冷，单调。甚至连椅子也没有，只有一张木桌摆在窗子旁，窗子未关，上面留了一层的水渍。

阁楼的阴冷让唯九格外的心酸，她抬头看向白泽，只见他依然面无表情。

这里的环境生冷死寂，除了外头偌大的棠林外阁楼中竟见不到一丝生气。忽的，她想那个少年是依然生活的这般孤寂，那他是何时开始在此的？依旧是小时候？

如此，楼下是无法落座的，于是白泽只好将唯九带到楼上。走在楼梯上，踩得楼梯吱呀吱呀的响，彼时两人的心也同样在跳动。白泽的熟悉与唯九的紧张。

唯九手中还提了一个竹篮子，她紧紧地捏住，来控制紧张的情绪。她盯着楼梯或者准确的说是白泽的后脚跟。仅仅只是走个楼梯都这般紧张，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唯九想：“终于要结束了吗？坏阿泽这次回来再丢下我，我就……呃，等他想起来再说。”

窗口对着书桌，书桌的一侧是一墙的古籍，书架被摆的满满的，满满的书架的对面有一扇屏风，屏风后是一张床，很是简单的摆设。

“姑娘，不要再来了。”白泽背对唯九，轻轻的说，唯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问：“为何？”

“很危险！”白泽匆忙说出，似是慢一刻便会改变似得。

“并不会的，山路并不会很难找，也不是很难走的那种，而且我会一点功夫，一般人接近不了我，那些什么蛇啊虎的见到我就跑，嘿嘿！所以不会有危险的。”唯九笑着说道。

吱呀吱呀的声响，小至上来了，他端着茶壶和三个茶杯上来。明显的有一个茶杯是刚洗过的，他为白泽和唯九添了茶水也不退下，而是站在了一旁。白泽不说话，唯九也不说话，这有一种奇怪的异样气氛。

最后还是唯九开了口：“那个，我本意是来谢谢公子前些日子的帮助的，这是我亲手做的花蜜糕，以此来答谢两位公子。”

她掀开身侧木篮子上面盖着的湘色小布，只是掀开了一点点，然后手伸进去小心翼翼的端了一碟糕点出来，放在了桌上，抬头看向了白泽。

白泽并没有伸手去拿，反倒是小至伸手拿了一个，放进嘴里尝后，说道：“姑娘，不错呀，挺好吃的！”唯九纳闷了，她对这人界的礼仪了解的虽不多，但至少还是知道人界有很严格的等级制度，可怎么在小至身上到体现不出了？难道是因为住在深山离世俗远了不成？

对此白泽并没有任何反响，唯九有些郁闷了，想着该是找借口离开了，于是道：“谢谢，不过今日来的不是时候，就先行告辞了。”唯九站了起来，对白泽说。

“姑娘这不是才来吗？也好，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姑娘的，那么姑娘我送你一程吧。”小至完全是代替白泽说话了，若是唯九还察觉不出小至的奇怪，那还真是迟钝了。

见白泽自始至终都凝视着手中的茶杯，似杯中有东西来的比唯九更有吸引力，要知道唯九可是他生活如此之久接触到的第一个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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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反应是错误的，所以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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