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宫中秘辛。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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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入内室，白更泽就单膝跪地请罪言，“臣辜负殿下赏识。”
王倬也不回答他，只自顾自地沏茶品茶。一旁陪站的霍谦晓也搞不懂王爷的意思。静默了约一刻钟，才见王倬放下手中的茶杯。
“成大事者如何？”
霍谦晓下意识地回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王倬幽幽的眼神一瞟，他就低头作无知状。
“胆大心细。更泽你心细如发，怎的胆子却不如一女子？”用女子形容一个七尺男儿颇为难堪，白更泽定了定神，解释“王爷，臣怕圣上因此迁怒，故而……”
“故而于众人面前对我摇尾乞怜？好一个探花郎，金玉其外。”王倬显然是怒了，转头不再看他。
白更泽冷汗如急雨挥下，求救地看了眼霍谦晓。霍谦晓也是心中忐忑，生怕惹了这位活阎王。“殿下，更泽兄出身寒门未曾见过今日场面，更何况此事涉及皇家秘辛，他也是出于无奈。”
“皇兄如何对你说的？”
“皇上欲把挚妹嫁于臣是臣的荣幸。清川公主在皇庙为我西凉祈福多年也可证明她是个心善的人。”
王倬手中捧着滚烫的茶杯望着院中的合欢花树叙述，“真是一笔糊涂账。先帝在时极为宠爱前礼部尚书之女姚氏，更是在中宫已有嫡子后位稳固的情况下封其为贵妃，甚至想要效仿民间，立平妻。因这件事影响较大，被太后母族和韩丞相众人再三跪求而作罢。遂封了个平贵妃。
父皇由此深觉对不起她，故而转头恩赏平贵妃之子，未满一岁便封玺王。然而已过五岁的中宫嫡子却仍无封号。
2年后，母后与平贵妃同时有孕，不同的是母后仅仅能在初一十五见到父皇，而平贵妃已是椒房之宠。
待妊娠到7月有余，玺王溺毙在太液湖。平贵妃早产一女是为魏国长公主，如今的清川公主是也。”
白更泽首次听到这段往事真真是惊讶非凡，弱冠之岁怎能知晓当年平贵妃姚氏一族的盛宠。
又听霍谦晓顺着讲道“后来痛失爱子的平贵妃有些疯癫，受德妃挑唆认定是太后害了玺王，故意挑衅大皇子顶撞她，先帝因此罚大皇子跪在子宸宫门前一天一夜，3天后孱弱的大皇子因寒症撒手人寰。太后郁结，难产一男婴为今上。”
长时间的单膝下跪也没有痛感了，整个人麻木非常，不明白王倬为何告诉他这段往事，也不明白皇上把他置于何地。好似落入深渊整个人跪坐在地。
白更泽不得不佩服霍谦晓的胆量，这厮还有闲情逸致摆弄花草。
霍谦晓掐了一朵雏菊，扔给他，吊儿郎当地说“你也不必过于惊讶，虽说我第一次听说时也被惊着了。不过看你这幅样子，活似杀了人。故事可还有后半段呢。”
“再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盛宠之下难免有失分寸。九年后父皇驾崩，皇兄登基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母后借由头诛了姚氏和德妃九族。不说血流成河也是人人自危。至于平贵妃，没人知道她的下场。”
“那清川公主。”白更泽终是忍不住一问，他曾经过皇上授意见过这位公主的，慈眉善目的虽不负美貌但也瞧得过去。
“清川公主一直把太后当作杀兄仇人，如何能恭敬地对待嫡母？更是任由先帝宠爱，胡作非为狠欺负了今上几回。平贵妃消失后，魏国长公主削号在皇庄禁了近十年，近日才被皇上下圣旨放出，封号清川。”
白更泽不大好看的脸色又白上几分，“臣…臣”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去说，探花郎文才卓越又如何，遇到皇家阴私照样的惊得哑口无言。
霍谦晓心中不大得劲，自从白更泽进京赶考两人在一诗宴中相识，一见如故。甚至他还作引介绍他给泉王。他也是把白更泽当兄弟看待。如今看他一副拎不清的模样，恨不得抽他几下让他顿醒。
待数够了28片叶子王倬才缓缓转过身“历来探花郎皆由三甲中俊美者堪当，你的学识可作状元。皇兄对你设防不难猜出原因。”
“圣上是因为我与之谦私交颇深，而王爷又对我青睐有加才如此？可我只是一个寒门子弟，官职也是区区从六品御史，何德何能蒙圣上设局惑我？”白更泽跪坐地上满脸的隐怒。
“若不是中宫早报，你这次免不得要做一回冤大头了。”皇上真是下了一步好棋。明面上韩又双监测泉王，将注意力吸引在她身上。先皇子嗣浅薄，而圣上所出又过于年幼，不得已搬出清川公主美其名曰尚主，实则呢偷龙转凤，手下择一暗卫冒充早已不在的公主暗中注视王爷一举一动。
幸而中宫早年曾偶然提过一句，魏国长公主或许不在了。一探果不其然皇庄内哪有人烟。霍谦晓惊讶于皇上的苦心孤诣，默默为王爷担心。
“你不要担忧，此事因本王而起，自然不能委屈你。我会去请太后为你赐婚，”王倬说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嗯，昭媛郡主虽难求若你…”
白更泽脸上闪过一丝羞愧，“臣可万万不想被人作筏子了。”
霍谦晓扑哧一笑道“原来你竟是个这么小气的人。”如今的气氛融洽了，他也就不客气地随便坐下了。
“你也起来吧，本王又不吃人。”王倬难得开起了玩笑。他心知皇上对白更泽是试探又何偿不是拉拢。当局者迷罢了。
“宗室中的贵女又并不是个个都如昭媛那般彪悍，荣王叔家的明寿郡主便很好。”
又是难得一见，泉王竟然做起来大媒，明明自己才刚成了家，非作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他知道什么样的女子适合做老婆吗。霍谦晓不自抑地嘲笑王倬。
“今日过去我真是不虚此生了。王爷两个难得一见竟都被我看到了。哈哈哈。”
王倬不自然的摸摸袖子，脑中跳出女子相似的笑容，也是嘲笑他故作老成，妻子自然就该如她一般。一时间想远了。
霍谦晓见状对白更泽眨眨眼，他会意，整理好衣服，重新单膝跪地，“如今父母均未至京，成婚之事一无父母命二无媒妁言，暂且搁下也可。”
霍谦晓一手扯着更泽的衣服，“我们还得再回宫复旨，天色不早了，王爷注意身体，我们先走了。”另一只手顺走了一个苹果。“泉王府的苹果委实长得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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