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国破。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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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眺西南,水面雾气蒙蒙犹如位临蓬莱仙岛,那么那个地方就是西凉了。以雾为屏障,真真是物尽其用了。
就在这一片雾气之中,隐约能看见其中有黑影不断起伏。只闻凄凄厉厉的鸟鸣却不见其踪影,甚为诡异。
“诶,今天这鸟真。。真多。叽叽喳喳。。扰老子。。好梦。“络腮胡子的将士边动了动站麻的腿边低着头小声骂道“小全你说说,老子天天。。在这若水河边守着,天天竟听鸟叫了,人话都。。不。。不怎么会说了“
“快别说了,新来的督军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听说可是位新国舅爷呢。“旁边的清秀小伙儿也就是小全依旧保持站姿,只不过多喘了几口粗气。
“格老子的,这几年国舅爷都快成封号了,不说几十也有两只手了吧。“络腮胡子不屑地撇了撇嘴,就地坐下了。
小全余光扫到了这一幕,见怪不怪地说“老李你就靠着这点子军功使劲作吧,一会督军来了,又该降你衔了。”
“随他吧,小白脸一个。诶,郡主快到黎阳了吧。”
“是啊,半月已过,应该已到黎阳。想想也就郡主在这戍守这几年日子过得还算叫日子,谁料…“
“料什么料,就受不了你们读书人内股子酸腐劲。咳咳。那昏君听信谗言竟要堂妹入宫做他的淑妃,这世道啊。咳咳。。“
小全拍了拍李晏的后背“让你少喝点酒吧,这身体虚成如此了?堂兄妹算什么,听说如今宫里那位得宠的还是他母家的小姨呢。“
啊~啊~外面的鸟叫得愈发惨烈了。
小全思虑再三终于发现不对劲。“快起来,这雾不大对劲,此时已快至午时雾气不散反愈加浓密,甚为古怪。“
“莫非有人利用雾气作怪。难道真如郡主临走之前所吩咐那样?“李晏一骨碌地蹦起来,哪里还有刚刚萎靡的神态。“快,带着将士们向若水之北撤退,郡主已经做好撤退部署了。“
“是,将军。”小全吹起战号,“拔营整军向若水北岸撤退。立刻。“
这时从大帐中不缓不急地走出一个人来。“李副将军,这是为何?本将奉圣逾在此监军,怎的李副将军连通告一声都没有就要撤退,难道李副将军要叛国不成?“
陌上公子颜如玉却配上了一副小家子气的穷酸气。空有其貌,毫无根基。圣上这一步走的过急了。这是郡主第一次见到这个名义上的“监军“张南后与当时的显扬上将军李晏说的。
如今看来真是见解独到。
李晏忍下怒意,稍一拱手道,“监军大人,你听这鸟鸣声如此惨烈,而且已过午时,雾气不仅丝毫未散更越发浓厚了,不是有不对劲还能是什么。“
张南依旧咄咄逼人,面色不虞。“哦?谁人不知我翟辽与西凉边境雾气绵延不断,否则为何称作雾都。依我看正常的很。二则为何偏偏向若水北后退,若水河属我翟辽今日一退雾都便要拱手相让了。李副将军若不给本监军一个交代,我怕是要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李晏听得此言虽知道监军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却还是为保大家的性命对他置若罔闻,登上训练高台,面对众将士大声道,“大家都是与郡主出生入死的兄弟。郡主临进黎阳前,与我叮嘱,翟辽身处三国之间,西凉虎视眈眈已久。如今正值春季,风大多从西凉吹来,谨防他们用雾气作乱。我李晏用生命跟郡主发誓,一定保大家平安。郡主不在,但是还有我还有全副将,撤退只是暂时的,春风季一过我们必定一雪前耻!今日为了家人为了安康,退!”
正当将士们要附和时,听到了一声极大的冷笑。
“你们个个都要当逃兵吗?”张南得意地扫视了一圈,果然看到了许多略显慌张的面容。
“李副将军好大的忘性,不记得翟辽的军规吗,那我就重复一遍,凡证实逃兵者,家中妻儿父母一律斩首。”
张南话音刚落就听到抽气声一片。他脸上的表情更得意了,“所以只有李副将军是孤家寡人一个,他当然不怕了。你们一个都不许退,只要走了一个人,你们的家人全都连坐。”
李晏站在高台看着将士兄弟们一张张稚嫩纠结的面庞,不禁怒上心头,跳下高台,一拳挥到张南脸上。
“你是个什么东西?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也敢妖言惑众。”
小全装作拦住李晏,低语,“边关危险,死个把人也是正常,朝廷上有我呢。”小全的父亲是翟辽的第一世家家主,听到他的话,李晏放下心来,起码将士们的家人没事了,至于他自己早就不在乎了。
张南坐在地上,摸着嘴角的血,“别管我是什么东西,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跑。”他边笑边咳嗽,疯疯癫癫地喊“听到了吗,一个人退大家一起死。”
豁出去的李晏一把拉着领子拽起他,“就凭你?格老子的,我李晏无父无母,认识人起就在军队,是先帝亲封的显扬上将军,宰了你个不知好歹胡作非为的奸臣。”说完抽出佩刀往他脖子上一架。
利刃稍一接触就在张南颈上开了一条细如线的口子,张南的心理素质可跟他的外表不相符。食指接住顺流而下的鲜血,放到嘴中细细品味。那副模样像极了李晏曾看到的战场缺粮时的食人恶魔。
又一阵的雾气吹来,咳嗽声一片。李晏刚忍住了咳嗽想宰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畜生,头就晕起来了。张南趁势抢过他的佩刀照着眼睛划了一刀。
李晏双眼充血地倒下,失去意识之前回响着张南的尖利的声音“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哈哈”。
西凉承启四年四月初八,泉王倬率二十五万大军,北渡若水,击溃翟辽军于雾都,翟辽帝翟叙遂献国于都城黎阳。帝大悦,封其为献王并择日携眷入城酒泉。
余投降人等,权於诸州县安置者,亦任各从所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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