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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这真是个狗血剧都不敢再演的老套情节。可青春是不能讨价还价的,事实上,它愿意给你安排老套的剧情已是莫大的恩赐和xìng yùn。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重要的不是如何相遇,而是和谁相遇。
梦里我又回到了初三刚开学的九月份,大家提前进入了备战中考的行列中,其实并不是当时的我们有多么高的觉悟,而是老师每堂课前的叮咛让大家感觉到时间好像真的不多了,据说重复的话语会使人加深印象,而同学们成功的被洗脑了,受害期中最严重的便是李菲絮,每次放学同学都走光了她还在空无的教室继续复习,她从小成绩就很优异,现在更是付出超人的努力,使得她每每kǎo shì都是学校前五,而每天负责接她放学回家的我也因此为荣!
每天接菲絮的时间是6点。我站在门口望着她在的教室,看了看表已经是613了,可我还没有看到她的踪影,我不安的在学校门口徘徊。不多时菲絮慢跑了出来。先入眼的是一条简单的白色布长裙,柔软的纯棉淡huáng sè短袖,有点瘦,一手向我招手,一手则挎着一个咖啡色大包,视线最终移到了她的脸,快及腰的黑色长发,面容清澈干净,杏黄的湿润双眼中藏满了幸福,她抿着嘴,好似要说什么。
我还未来得及关心她怎么迟到了她抢先一步说在我前头:“今天题有点难,我出来晚了点,等急了吧?”我伸手接过她的包搭在左肩上右手插进兜里转身走着,她紧随我。“还有题能难的倒我家小冰雪聪明哟”我哄着她说道。她笑了笑,满脸幸福的对着我说:“我是冰雪聪明啊,可什么时候是你家的呢?”事实上,虽然从小相识一直保持的情侣的关系,却没有表白。可能都觉得这样的时光很美好,虽然不是相互的初恋,但心在彼此身上,一句羞涩的表白并算不了什么。我故装作生气的样子对她说:“净捡好听的放到自己的身上,连你妈都默认我们这成长的爱情你还有什么可在矜持的”接下来便是幸福的欢声笑语,一路人我们并肩前行,但却没有拉手,事实上我也从未碰触过她。路两旁的落叶随意洒落在地面,我们脚踩在上面发出了嘶嘶的撕裂声。如果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变成画那定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时刻,可意外终归是来了,当我们走到了一个转角并无人的小路时,这是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我觉得肚子有点胀,我看到远处有一个公用的卫生间把书包递给了她并表达了我的泄意,她说要去前面采集一点落叶作为标本。我走了进去,可能是变季和喝太多凉水的缘故,导致我蹲在里面30分钟才结束战斗,我一度怀疑我是否浑身都臭死了,刚走出来的我腿还有些麻木踉跄的向前走并寻找菲絮的身影,可并没有看见,在往前走,我看到了她的侧背包在地下,书本已散落了出来。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感觉情况不妙。我慌了。反应过来已是过了两秒后,我快速的向前跑去,眼睛环顾四周嘴里撕心裂肺的喊着菲絮的名字,就在左侧有一条胡同,我好像听到了菲絮和男性的声音,我来不及思考冲进去,接下来的景象我惊呆了,菲絮堕落的坐在地上,头发散乱的不行,脸上是未干的泪水,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得衣不盖体。旁边的三个**上身比我大两三岁样子的癖性男孩,显赫的纹身是龙还是响尾蛇我早已无心顾及。显然他们是听到了我的声音而早有准备的向我走来。“操,老子和你拼了”但凡有点智商都知道他们要猥琐菲絮,我有点疯狂。我怒喊一声便拿起地下的砖头朝着中间的男子头部迎了过去,可能是我太多于激动而速度快的原因,他并未反应过来,硬生的用头部扛下了我这愤怒的证明,他吃疼的咧着嘴往后稍着,鲜血从头部留了下来,我继续挥舞着手中的砖头。而这时左旁的男子突然横空一脚踢到我的腹部,我被惯性摔倒在半米后的地面上,紧接着便迎来了拳打脚踢。期初我还挣扎的,这个年纪该有的冲劲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可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他们仗着人多占着优势。后来体力透支的我只躺在地下任凭他们一次比一次更痛的攻击。原本该英雄救美的场景却如此戏剧化的转变让我难以接受。大概持续了五分钟,可能他们是累了,掺起同伴慌张的离开了。我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疼痛,在地下乱滚了两圈后勉强从地下爬起来,一直爬到她的身边。菲絮显然被刚才的事惊住了,我抚摸着她的头部并轻轻的对她说:“没事了有我在。”
梦总是停止在这一刻,每一次到这句话刚脱出口我就被惊醒,额头上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我也应该庆幸停止在了这里,至少我能完整的说出最后一句话让我觉得还有些安慰。我擦了擦汗,下了床走到了窗台上坐了下来,点了根从张凯希哪里偷来的进口香烟。我观望月色分析现在时候大概是凌晨三点左右了,我总是能看月色察觉到时间的变化,并不是有什么特意功能,只能觉得夜深了有种说不出来的孤独,这份孤独在替我判断着夜有多深。我就这样背靠着冰冷的强,总是想着如果当我再回到当时,我是否还能一如既往的冲进去,即便我在疯狂的发泄我的愤怒也无济于事,可我当时没有让菲絮看到我,或许她也不会离开,几个略微懵懂的年轻人或许就不会有这样残破的结局。
一路上我们几人跌跌撞撞前行,相互信任又相互伤害,相互扶持又暗自痛刀,每一次都遍体鳞伤势要就此分道扬镳,可每每当伤疤结上咖的时候我们又谈笑风生,谦卑的是,我们更多时候还在揭开伤口给对方看一眼,嘴里还不忘附带着一句:“你瞧,伤口并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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