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那个地方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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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水滩反射着暧昧的霓虹灯光，在这样潮湿的夜晚里这条不起眼的小巷倒是反常地人来人往，那些衣着暴露的漂亮姑娘们和男孩儿们的脸庞在被霓虹灯镀上了艳丽的色彩，和他们鲜艳的妆容混成难以分辨的颜色，他们就在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夜晚消耗着青春和美丽，在街上游荡的客人们用眼睛打量和评估着这些美丽的肉体们，一批又一批，总是能在他们中间发现新的面孔等着他们尝鲜。

在一间脱衣舞酒吧的地下室中，天花板上吊着的灯泡沾满了灰尘，灯光也不甚明亮，但足以照亮正在发生的事了。

“亲爱的，外面的世界怎么样？”

阿比盖尔被吊在墙壁上垂下来的锁链上，双脚离地，全身的重量由两只纤细的手腕承担，少女的汗水随着身体的晃动从发丝，脸颊上滴落，扭曲的脸上双目紧闭，不发一语，但是从喉间溢出的呜咽和抽泣显示她正在忍耐的苦痛折磨。

“你可真是伤我的心，亲爱的，我对你这么好，你却砸我的生意。”

正在对阿比说话的是老乔克，阿比以前的皮条客头儿，穿着得体，全然不像是吃这口饭的类型，但阿比知道这个人了解怎样的肮脏技俩和卑鄙手段，她不想在这个人面前表现得害怕，她已经害怕了他四年了，但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老乔克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面恶魔，没人比他更精通折磨的艺术。

“你要对我做什么？”只一句话消耗了她全部的勇气。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打算做，因为决定从明天起你要去一个新的地方。”他的笑容让阿比心底发冷，几欲作呕，新的地方······她知道老乔克的意思，“那个地方”，她们这些雏妓们这样称呼，每到一批孩子，老乔克都会带他们去“那个地方”参观。那是富人们的极乐园，无辜者的受难场，一场“表演”之后能活着的屈指可数，在那里，层出不穷的折磨方式会令每一个有良知的人震惊于其层出不穷的创造力和灵感。

“我真的不想这么做，可是你让我没法选择，亲爱的，我真是抱歉。”看着瞬间奔溃的阿比，老乔克满意地笑了，露出一口溃烂的黑牙“哦，差点忘了，感谢你的贡献，明天你的伙伴们也要去观赏，我想他们会明白我的苦心的，就这样，甜心，享受今夜吧。”

“□□养的！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让你看着自己的皮被扒下来！你等着！我一定会这么做的！我要杀了你！混蛋！□□养的！”

阿比瞬身发抖，破口大骂，最终只能无力看着老乔克关上地下室的盖子，连光源也被黑暗取代。

“茉莉······”

寂静的黑暗中，阿比呢喃着茉莉的名字，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手腕与肩膀的疼痛和去“那个地方”的绝望占据了她全部的理智，她好像回到茉莉身边，回到那个小废楼去，还有布鲁斯和薯片，她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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