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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用过饭的穆森坐在木炕上给自己缝制衣服,虽说心情还难以平复,但眼下的日子还得过下去,这里没有女装,更没说女人所穿的内衣了,幸而有多余的布料和衣服,能让她将就着改制几件衣服来。ゞωωω.Ъàиzんù11.cōм
布料颜色大都是白色灰褐色,没得挑,好在还有块较柔软的,倒可以让她做几件短裤和肚兜,估摸着剪了样子,又穿针引线,虽说生疏了些,但也能做下来,真是多亏了当初在宫里时太后逼着她练习女工,这下可派上了用场。
这里虽储存了一些粮食,但为了长久考虑,他们也不敢大吃特吃,而野鸡等肉类吃多了又恐怕伤了肠胃,所以吃了午饭,给穆森上完药后,陈朗就一个人去山谷里逛了,好寻些番薯野果之类的辅食。
山谷里的自然条件得天独厚,虽长久没有人的踪迹,倒也自生自长了不少植物,不到半个时辰,朗收获颇丰,竹篮子里装满了各色野果、蘑菇、番薯,还打了一只野鸡,路过小河时,心情大好的他又跳进去摸了两条鱼,并顺手摘了朵开的甚美的莲花。
回到家中,将篮子在厨房放下,便朝卧房走去,穆森盘腿坐在木炕上,微微低着头缝制衣服,几案上是针线筐子和剪下的碎步,她太过于认真,以至于没有发觉陈朗已经回来。
“歇一歇吧。”陈朗在她身旁坐下,拉过她的手,将那粉粉的莲花斜插在她的发上,端详了好一阵子,真是人比花娇。
被突然一惊,穆森吓了一跳,差点扎到手,她嗔怪的看他一眼,“那么大的个子,走路也不带个声响,想吓死人不成。”语毕,抽出手来想接着忙还没忙完的活计。
“喂!”陈朗有些受挫,像个挨训的孩童般,不高兴的嘟囔着:“我刚给你带了朵花诶~”这女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知道啊。”穆森低头咬断线,淡淡的答道,手里还忙着给线头打结。
“就这?”陈朗更颓了。
“不然呢?”穆森歪了头看他,“难不成去找面镜子来照照?”
“照不照都很美!”他盯着她,那个温婉如水般的女子,“看着我的眼睛,你在我的眼里,很美,是不是?”
他的话像有魔力般,让穆森不由自主的照做,双眸对上他的眼睛,深邃的让人沉溺,热烈的让人心跳,她连自己的倒影都没看到就慌忙的躲开。
脸刷地一红,她别过脸去,重新缝制起来,“好了,我知道了,你别打扰了,我得趁天黑之前把衣服做好。”
说完,心里咯噔了一下,脸更红了,果不其然,陈朗已凑了过来,伸手翻看着她手里的肚兜,想想此刻自己衣服里面什么也没穿,穆森不禁面红耳赤。
她嚷嚷着要推他走,“哎呀,乱看什么,你去忙其他的事吧!”
陈朗有些死皮赖脸:“报告娘子,除了陪你没其他事可做了!”其实他说的也是实话,在这幽谷里,要干的事本来就不多。
“你!”穆森被噎了一下,娘子,呃,好吧,姑且当做没听见吧,她白了他一眼,嘴一撇:“那你不能给多多找些胡萝卜来吃啊!”多多是她给那兔子起的名字。
“那家伙会自个儿觅食的,不用管它。”陈朗又伸手翻看那几件做好的短裤和肚兜,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娘子啊,这肚兜啊还是菱形的比较好看,你看……”
看到穆森嗔怒的眼神,陈朗识趣的住了嘴,还赶忙去中堂倒了杯茶端来,“娘子,喝口茶,消消气压压火,心平气静才能做出好针线活来。”
这还差不多,穆森瞥了他一眼,凑上杯口喝了一口水,“你只能老老实实坐着,可不许再乱说话了。”
“遵命~”陈朗很快答应下来,便看她忙活边想,赶明儿得哄她给自个儿做件衣服啥的。
微低的小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带着纤纤地笑,那神态那动作,简直了一个贤淑端庄的当家娘子。
“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陈朗心头流过一股暖流,不知不觉中吟出两句词来。
捏着针的手一顿,又扎进布里,虽然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但穆森的心已咚咚的跳了,他可不正说中了自己的心思嘛。
窗外艳阳高照、美景如绣,而屋内,两人慵懒随意的靠在木炕上,他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他的事,而自己在一旁拈了针线温存相伴,平平淡淡俗不可耐,却又真实可信实实在在。
心里虽然激荡着涟漪,红霞也腾上脸颊,但她仍嘴硬:“谁和你啊!还年少呢,明明一把年纪了!”
“喂,娘子诶~”朗耸拉着脸,“你家相公明明才三十而立好不好,怎么总被你嫌来嫌去的!”
“我哪有嫌弃你!”穆森看他一脸受伤的模样,觉得好笑极了,压住笑,又正经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再说了,这些年来你不知招了多少蜂引了多少蝶呢!”
这是干嘛?追寻历史问题定罪吗?陈朗看着一脸严肃的小女人,“这种事你可得明鉴啊,哪有女人给自家相公乱扣帽子的?”陈朗突然觉得这样和她嘴上逗着玩挺有趣的。
“我哪有乱扣帽子!”穆森咬牙切齿,怒瞪他,“你若没有招惹过女人,怎么知道哪种形状的肚兜好看!”说完脸又一红,但仍倔强的昂着头。
“噗~”陈朗忍不住笑出声,合着拿话呛了他半天就为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啊,这丫头小心眼起来吃起醋来还真有点可怕,不过他喜欢!很喜欢!
“你,笑什么?!”穆森被他弄的很尴尬。
“笑什么,哈哈哈哈……”
“喂!”穆森急了,扔了手中衣服,抡起拳头就向狂笑的男人砸去。
“好好好~”朗躲闪着,“求饶求饶~”
穆森住了手,抬眼睥睨着他,他凑到她耳边:“其实,当时你做我的俘虏时,所有衣物都是我安排做的……自然也知道你穿什么样的好看……”
“啊啊啊啊!你!!!”穆森顾不得身上还没好的伤,对着一脸得意的男人拳打脚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