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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地开了直播。
自从去了edg，常小楼已经很久没有整活了，突然间还有点想念。
“狗日的秋风，又在五黑青铜虐菜？玩不玩快乐大乱斗？”给秋风打了个电话，常小楼笑骂道。
“那个狗日的，奥常小楼你他妈的我都以为你失踪了好久了，不是说好的每天要播吗？以前有合同时长限制的时候你就月初不当人，现在没了合同限制，你压根就不当人了是吧？”电话那头的秋风应该没有开直播，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在洗澡。
“什么不当人，平时训练太累了，不想整活儿啦，天天整活儿有什么意思？来不来啊快点啊，我和河洛都等着呢！”常小楼懒洋洋地道。
自从和河洛确定关系之后，自己好像确实不怎么喜欢直播了。
粉丝什么的，有女朋友重要？
“你大爷的常小楼，我洗澡在呢，等会儿啊。”秋风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
才打开直播间，过了一会儿，常小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干脆把账号登上去，开始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弹幕带着直播间特色的问号，接踵而来。
“？？？”
“你谁啊？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爷爷的订阅里？”
“狗楼，你还知道回来啊！都快两个周没播了啊！草！”
“楼酱，没有你下饭的这段时间，你知道我瘦了多少吗？”
“你可以在edg所有人的直播间里找到常小楼，甚至可以在河洛的直播间找到常小楼，但是就是不能在他自己的直播间里找到常小楼。”
看着弹幕刷了起来，常小楼苦笑了一声。
自从上次和自己的队友被vhg锤烂了之后，之后两个星期，自己以及左手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自闭状况。
不为别的，因为左手和自己rank的风格虽然有多不同，但是赢游戏的方式都一样。
管他三七二十一，莽就完事儿了。
一个选个后期大爹，给经济给时间，后期无敌。
而常小楼自己，就是属于我管你选什么阵容，我节奏直接拉起来，你要么跟着我的节奏慢性死亡，要么赌一把然后快速暴毙。
然而在上次和edg的训练赛中，常小楼终于体会到了路人局里的打野在面对自己那种的无力感。
“兄弟们，这段时间韩服修炼去了，之前自己打得太菜了，无颜再见江东父老啊，别说我鸽了，也不许阴阳怪气啊。”常小楼无奈摇了摇头。
“啊？阴阳怪气的不一直都是主播吗？”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真有你的啊常小楼，当了职业选手就开始嫌弃以前直播的粉丝是不是？哎我们知道，是我们阴阳怪气，不够优秀，配不上您这样的职业选手。”
“楼酱：所以爱会消失的是吗？”
看着弹幕又一次开始了，常小楼差点没把血给吐出来。
“你们他妈的都什么毛病啊一天天的，你们都是抖m还是怎么？我想当个翩翩君子不可以啊？你们是狗吧？不会真的有人想当狗吧？啊？”常小楼怒骂道。
“哈哈哈，对劲了，对劲了，这波对劲了。”
“楼酱有那味儿了，这才是我们知道的楼酱嘛！”
“楼酱终于开始恶心人了，爷的青春回来了。”
“哈哈哈哈，楼酱，我嘴好冰，能帮我暖暖吗？”
看着一群狗观众的弹幕，常小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骂道，“我艹你个嘴！”
“啊，啥玩意儿？不是说河洛也在吗？还有其他人吗？对了常小楼，能不能帮我要一下你的队友的签名啊，特别是你旁边说话声音烫嘴那个。”秋风一进语音，就开始哔哔了起来。
好久没有聊过天，这突然喊到语音里，居然没有任何违和感地就聊上了？
当然，常小楼自然不会说什么‘有人’或者‘影响训练’的屁话。
因为旁边的左手，已经凑了过来。
“啥？你说谁说话烫嘴呢？”
原来左手也在语音里。
“啊，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常小楼这狗东西旁边那个英俊潇洒，帅气逼人，勇武过人的帅哥，能不能能给我好友位和签名啊！万一你今年夺冠了呢？”秋风十分机智地装了一波傻。
“呸！别搞我啊兄弟，我冒泡赛全胜都不一定能进世界赛，除非你让积分排名第二的vhg直接消失。”左手连忙‘呸’了一声。
不过左手也实话，就算接下来一共三场冒泡赛，clg已经出线，而排名第二的vhg，只会出线在冒泡赛的最后一场。
而且，按照规定，冒泡赛的每一次bo5，新队伍有积分补强的规则，也就是说四个新队伍，在三场bo5的冒泡赛中，必须要至少3:0其中两个队伍，才有可能逆转局势，进入世界赛。
但是连续赢下老牌强队vhg和fcx，本身就不是现实。
更别提零封了。
这一边，两边的闹腾了一阵子，就开始大乱斗快乐了起来。
倒不是不愿意训练，而是马上就是周末了，已经来基地快三个周了，离得近的也差不多要回家看看。
而下周一，就是冒泡赛开始的时间。
“看看线上还有谁来着？兄弟们有谁玩大乱斗的？”常小楼喊了一嗓子，倒是看见了星痕居然在线上。
赶紧拉了过来。
“干嘛？刺探军情啊？我可告诉你，我就一替补中单，绝对不会告诉你冷锋想把你打爆的想法。”刚连接进了语音，星痕就嘀咕了起来。
“兄弟，久仰久仰，当年就看你在韩服玩的塞拉斯，学到了不少啊。”而左手则是打了声招呼。
“别，左手你的吸血鬼太猛了，我自然不如，别搞别搞，哇，这么多人，秋风也在啊？”和常小楼玩了这么久，星痕也算是熟悉常小楼身边的人了，除了河洛。
“话说，你他妈的马上就要冒泡赛了，还搁这儿大乱斗娱乐呢？就不怕被打爆了被粉丝互动死你丫的，嗯？”星痕刚打完招呼，然后立马变脸互动起了常小楼。
常小楼一脸无辜。
“啊？打乱斗都还要被互动的吗？粉丝们也太严格了吧？我好怕哦呜呜呜，粉丝不要互动我好不好呀？”
在场几个人，顿时一顿恶寒，差点没忍住，直接揍死常小楼这个狗东西。
星痕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不住骂人的冲动，“真的玩啊？上次我们家ad打比赛前几天，玩了几把吃鸡，结果后面比赛拉胯了，不就被逮到了吗？”
“哦。”常小楼嘿嘿一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拉你啊？”
“啊卧槽，你大爷的坑我坑上瘾了是吧？”
……
最后的抽签是王十安去的。
一个是因为时间是周日的晚上，下周二开始冒泡赛，第一天是场地的熟悉和设备的安装，常小楼准备周一的早上再去基地。
第二个是常小楼的手，从来都比较黑。
所以这个机会，只能让给王十安。
周六起了一大早，背着个双肩包就离开了基地。
不过两个小时的车程，在路上顺便睡了个回笼觉，刚一下火车，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就听见不远处的一个声音。
“弟娃儿，住宾馆不？”
“不住不住。”常小楼没好气地说道，头也不回。
“兄弟，坐车不？”
“不坐不坐。”常小楼一脸烦躁。
“啪，坐不坐！”那人直接一脚踹在了常小楼的屁股上。
“哎呀卧槽你这人什么毛病！”常小楼一脸怒气地回过头去，却只看见了秋风那张，无比欠扁的脸。
而旁边，还站着一小只，裹着外套，看起无比可怜的身影，怀里还抱着更小的一只。
不是河洛和小白是谁。
“卧槽是你啊秋风！河洛，不是说不用来接我吗？真是的，这大冷天的。”常小楼哈了一口气，最近天气已经开始降温了，这次回来，干脆带几件保暖的衣服去基地。
“车站门口碰见的，你小子啊，走桃花运啊，走，我先带你们过去吧，中午一起吃个饭。”秋风笑骂道。
“那是因为老子帅，懂不懂！”常小楼立马和秋风两人掐了起来。
……
另外一边的edg基地里，明凯也起了个早床。
倒不是因为要去找自己的女朋友，而是找另外一个人。
但是heart顶着那张黑眼圈，将资料递给明凯的时候，明凯嘴角的笑意，终于消失了。
“你居然查到了？”他忍不住问道。
“不难，虽然过了这么几年，但我在韩服好歹也是有关系的，哪怕改过id，但是打法和风格总会有相同的，我们都以为他退役了，实际上是在打黑赛，怪不得不敢连自己的真名都不敢爆出来。”heart摸了一把乱糟糟地头发，叹息道。
“黑赛？”明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假赛，中期失误一波，然后就gg，输了游戏，拿钱，然后盘口分成，很简单的事情，问题是他只是在外卡打这种黑赛，这次回来，肯定不对劲。”heart摇摇头。
“就不能是国服开了这么久了，想回来正经地当个职业选手吗？”明凯似乎有点不太想相信heart的话。
“假赛这种东西，就和赌博一样，沾染上的就戒不掉了，一辈子都可刻上的污点，除了继续假下去，没有其他办法。”heart似乎看出来了明凯那种复杂的情绪。
他拍了拍明凯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而自责，但是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因为你导致的……”
“他是我那时候见过最擅长中单刺客的人。”明凯表情慢慢收紧，“我不是自责，他回来，就一定是有目的的，但是他加入的是新队伍，要名气么名气，拿什么开杀猪盘？”
任何事情都有利益驱使。
假赛也不例外。
明凯看着手里的资料，那是一个和自己同期建立的队伍。
htc。
三个国人，两个韩援。
而htc的中单位置，是一个法师专精的选手，国人身份，却已经有三年的职业经验。
履历上显示他一直辗转在外卡战队。
但是明凯在研究这个队伍的时候，看见了这个中单选手的操作，无时不刻地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ice？”明凯仔细琢磨着这个id的含义，最终决定让heart去帮忙在ice的第一个战队，一个lck的小队开始查起。
然而今天，已经查到了资料的heart，立马将事情告诉了他。
“除非他能直接爆冷，之前的积分赛，vhg第二，季后赛败于clg，而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买个大冷门。”heart说道。
“不可能的，虽然vhg……确实挺穷的，但是给选手的待遇应该还可以吧……”明凯犹豫了一下。
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传闻中，vhg给选手们的待遇，貌似确实吝啬了些。
而且最近还传出了身后的公司资金链断裂的传闻。
“等下和他们几个联系一下，就说最近不要和不熟的人联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己和我们说，不要把自己前途葬送在蝇头小利上。”但是明凯还是叮嘱了一下heart。
……
看着heart消失的背影，明凯突然变得而有些忧郁了起来。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资料上那张熟悉的脸。
记忆一下回到了数年前在lck的日子。
“兄弟？中单刺客玩得不错啊，我们这边正好差个中单，要不要试试？”
一次偶然的韩服rank中，明凯和ice排到了一起，那时候ice的刺客玩得出神入化，飘逸灵动，让人捉摸不透。
于是rank之后，明凯主动给了edg的资料，让ice和战队的经理联系。
最后在ice也确实通过了考验，在即将加入edg的时候，却被分部的教练，突然叫去，说edg这边中单位置已经确定了，这边的话你只能担任替补，而另外一个职业队想要招他，去那边可以打首发。
考虑再三之后，ice决定加入另外一边。
但是不久之后，他就在lck的运营节奏中，被拉扯得七零八碎，开启了连跪之旅。
后来，就只传出了他退役的消息。
ice是明凯拉入职业赛场的，但是他却没能一直将他带下去。
“或许我当时应该劝他先打一段时间的替补，磨炼一下，也许结果就会不一样吧？”明凯偶尔会这么想。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
时隔多年，居然还能在lpl的赛场上，再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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