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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她娇躯都快烧起来了

任军扛着覃雅茹,一口气跑到后山的一块小草坪上,他将覃雅茹轻轻地放下,迫不及待地动手解开她外面的衣服,她里面穿的是一件薄薄的低胸衣,胸衣很小很窄,几乎就兜着两个硕大的。ωωω.Ъàиzんù11.cōм他看得连吞了几口口水,忙将双手伸到她的后背,去解她胸衣的带子,她非常配合的挺起腰来让他解。

当他扯下那薄薄的胸衣后,顿时一对硕大的抖动着蹦了出来,在银色的月光下,闪烁着白瓷一样晶莹剔透的光芒。他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用嘴吸吮着一个,再以手揉搓着另外一个。

“噢呜!”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最敏感的地方被袭,还是让覃雅茹忍不住呻吟出声来,她不由自主的搂着任军的脑袋,用力的往怀里挤。她十个手指深深插进他的头发里,时而揪他,时而抓他……

任军在她胸前娇嫩的双峰上流连忘返,吞吞吐吐,吸吸舔舔,揉来捏去,玩了不知道多少花样。覃雅茹在这疯狂的亲吻和揉搓下,激动得几乎发狂,她娇躯都快烧起来了,喉咙里不由自主的轻声唤道,“任军,我下面好空旷好需要……你快点……快点进去吧!”

任军欣然接受指令,他手忙脚乱地脱掉自己的裤子,将早已怒火冲天的释放了出来,圣徒般地跪拜在覃雅茹的双腿之间,挺着自己的大蘑菇头,对准覃雅茹那滑腻的花径入口,轻轻抵住,然后腰部慢慢用力,将自己的逐渐的顶进去。

覃雅茹感觉自己的花径被慢慢地撑开,随着一朵大蘑菇的渐渐深入,经过的地方都冒出一阵一阵酥麻,她激动的紧紧搂住任军的脖子,在他耳边肆意地怂恿道:“任军,没事,你可以用力点,动作更快点,我受得住。”

任军开始还怜香惜玉,怕自己太过粗暴,弄疼覃雅茹,没想到,覃雅茹需要的却正是**和猛烈的冲击,不温不火的动作,止不了她身体和心里的痒,也满足不了她的需要。

听了覃雅茹的话,他知道自己无须多虑,拼力上就是了。他再不二话,挺着就起来……他一下比一下更勇猛更有力度,每一下都直捣黄龙,攻城掠地,毫无留情……

任军一阵横冲直撞地猛攻,覃雅茹一下子就呻吟出来,嘴里“啊……呃……”个不停,她的娇躯如遭电击,连连打着个寒战……

然而,也许是太过激动的缘故,任军很快就。他喘着粗气,伏在覃雅茹身上,脸埋在她的脖颈里,抱歉的说道:“真不好意思,我实在控制不住了,开始一进入你的身体,挨到你的肉,我就差点丢了,强忍着也才坚持了这么几分钟。对不起啊,我想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他都会像我一样忍不住的,因为你实在是太美、太诱人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覃雅茹正处在极度的兴奋之中,她还想着体验最后那酣畅淋漓的巅峰感,可任军射得太快,弄得她半上半下,很不爽。不过,听了他的表白,心里便不忍再责斥他,但她又很不甘,所以还是装作很气恼地嘟了一句:“男人真没有一个好东西,就顾着自己舒服,也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你舒服了也就算了,还要找理由为自己开脱,真没劲。”

这时,任军双手撑起,似是要退出她的身体,她哪里肯,双腿紧紧地夹住他,不让他,她命令道:“不许出来,再抱会我!”

任军只好又伏下来,抚摸亲吻起覃雅茹的身体来。由于刚泄了身体里的洪水,他不再急不可耐,而是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吸舔她的耳垂、脖子、**这些敏感的地方……

覃雅茹正还在劲头上,任军这么一来,弄得她越发兴奋,浑身**难耐,不停地扭动,嘴里呜呜地呻吟个不断。好在任军年轻强壮,又是血气方刚,精力充沛,他射过之后并没有怎么疲软,不一会之后,竟然又硬起来了,直直地、热热地杵在覃雅茹的体内,让覃雅茹感觉无比充实和满足。

片刻之间,覃雅茹尽湿,雪白的在胸前颤动着,脸上也露出娇媚动人的神态。

任军刚射过一次,却并没怎么疲惫,他喘着粗气,趴在覃雅茹丰满白嫩的身体上快速地起伏着……他持续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后,再次涨痛欲泄,他紧紧的搂住了覃雅茹柔滑的腰,更加**的驰骋在她的雪白胴*体上,而那根大家伙也更紧地顶着覃雅茹,不断用力的撞在她诱人敞开的耻部……猛烈的抽动着自己那根坚硬的大棒,进出着覃雅茹湿滑的,尽情的发泄着他作为征服者的力量。

急骤的驱使覃雅茹的感官世界飞到了云端,她快要失去对自己的控制,大口喘着气,双手抱紧了任军年轻健硕的,迎接着他猛烈的冲击和顶撞……任军不停地做着反反复覆的同一动作,数不清**了多少下,计不清过了多少时间,他直到把能使出的劲都用完,把自己能抵达的深度都顶了无数遍……终于,覃雅茹的喉咙里发出了“嗷”的一声沉闷的低吼,接着全身像筛子样的抖动起来,那花径的蜜液,像喷泉样地涌流出来……

任军明显感觉到了覃雅茹强烈的高*潮,在她体内的,突然好似被一个婴孩的小手握着了,又似是一条鱼的嘴噙住了,只感觉他那大蘑菇头一麻,腰眼某处一松,一股股灼热的岩浆沸腾着从他的蘑菇头顶端喷洒而出,顷刻灌入了覃雅茹那藏于深闺的花房中……

就这样折腾了二个多小时,覃雅茹和任军两人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瘫软在草地上。直到这时,覃雅茹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她不无恼怒地大声斥道:“天啊,你全我里面拉,要是怀上孕,你让我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那关键时刻,我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钻进你的身体里,哪里还顾得上抽出来……”任军忙半跪在覃雅如身边,诚恳地道歉。接着,他又拍拍胸膛,说“你放心,万一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算了,我理解,也不苛责你了,再说,那一刻,你要是抽出来,我杀你的心都会有。”覃雅茹拉起任军,让他依偎着自己躺下,“再休息会,你一定很累了。”

“累是有点累,但这种累是幸福的累,快乐的累,再累我都不怕,”任军搂起覃雅茹,感动地说,“谢谢你成全我啊,你不知道,今天一下午我暗中跟着你们,一直看着你的背影幻想着你。我晚上还在想啊,要是能一亲你的芳泽,我死也值了。没想,我很快就美梦成真了,不仅亲到了你,还得到了你,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神仙一样,现在人还好似在半空中飘着。”

“那现在你得到了我,还想死吗?”覃雅茹半开玩笑道,“要不,你死个我看看。”

“呵呵,现在,有点不想死了,”任军摸摸脑袋,憨笑一声。

“好了,和你开玩笑呢,谁敢要你死啊,我更不敢了,”覃雅茹坐起来,她把头靠在任军的肩上,两只修长的手臂温柔的搂住他,柔声问道,“怎么你们男的都喜欢吃女人的奶,你说,我的奶好吃吗?”

任军听到这种近似放浪的话语,忍不住吃惊,他没想到覃雅茹竟然放得这么开,他哈哈一笑,“好吃,非常好吃,又香又甜,是这世上最销*魂、最曼*妙、最令人难忘的绝顶美味。”

“既然是如此美味,那你以后还想吃吗?”覃雅茹伸出两根葱葱玉指,在任军的下巴上戳了戳,不无娇媚道。

“想,当然想,我恨不能日日吃、夜夜吃,吃个没完没了。”任军听覃雅茹话里的意思,以后还能有机会和她做*爱,享受她的一对大宝贝,心里狂喜不已。

却不知,这是覃雅茹给他设的套。

刚才,覃雅茹突然想到,任军是省公安厅警卫处的,说不定,以后自己用得上他。尽管今晚上,是她主动地和他在一起,但毕竟她是个女人,没理也占着理。她不妨利用他“侵犯”了自己这事儿,牢牢地掌控他,将他为已所用。所以,她故意引诱任军,将他一步步拉到自己的“圈套”中。当然,这还算不上是圈套,只能说是她使的一个小小的手段而已。

后来的事实证明,覃雅茹是有预见的。几年之后,她调到省城工作时,任军已经是省公安厅警卫处的一个科长了。此后,两人一直保持着隐秘的关系,她利用任军,暗中摆平了很多麻烦。任军甚至还铤而走险,替她“清除”了一个强硬的死敌。这是后话了。

“任军,我的奶还可以给你吃,我的身体你也还可以要,但你以后,得对我好,我有困难你要帮我,哪怕是为我去死?”覃雅茹坐直身子,正色道。

任军听了这话,猛地坐起身来,对着覃雅茹激动道:“从今以后,我唯你马首是瞻,你指东,我绝不往西,你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毫无犹豫,而且眉毛都不带皱一下的。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二话不说,你想咋样就随你咋样。”

“我不会要你的命,但是,今后我有危险或碰到过不去的坎时,你得舍命帮我,就是死也不说个怕字。”

“我任军在这里对天发誓,今生我若负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了,我没逼你发这样的毒誓,但你千万要记着今日对我的承诺,你要是心口不一,欺蒙于我,我可饶不了你。”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任军拍拍胸膛,再次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说过的话,就是铁板上钉的钉,绝不反悔。”说着,他一双手从覃雅茹背后伸过去,又握住了她的一对沉甸甸的好果实。

“好了,今晚上就别玩了,下次有机会再让你玩个够,”覃雅茹虽然也还有些激动,但她脑子很冷静,她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快凌晨五点了,忙拉开任军的手,边穿衣服边说道,“我太累了,得赶紧回去睡睡,明天还要照顾罗老呢。”

任军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覃雅茹,也捡起自己的衣服穿起来。

从后山下来时,没走几步,覃雅茹就转身朝任军撒娇道:“你背我!”任军自然很乐意了,他走到覃雅茹跟前,蹲子,将她背在背上。覃雅茹伏在任军宽阔的脊背上,将嘴凑近他的耳朵,悄声说:“任军,你很捧,我到了三次!”

任军一听,一股子男人的自豪,从心底油然而生,他一把将覃雅茹从后背抱到胸前,在她额头上连连亲了几口,喘着粗气说道:“我愿意为你死!”

覃雅茹伸出两根手指在任军的唇上按了一下,嗔道:“别说这个字,我要你好好活,为我活着!等我需要你的那一天,如果真的需要你付出生命,我希望你毫不犹豫,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

“我会的!”任军坚定地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时,覃雅茹又被吓了一跳,她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她凑近细一瞧,才看清是齐鸣轩,他打着小呼噜,睡得正酣。她心里不由地庆幸,幸亏刚才没让任军抱她进房,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覃雅茹站在床边,怔怔地看着齐鸣轩,不知是叫醒呢,还是不叫醒?有点左右为难。

原来,齐鸣轩睡着之后,不久又感觉内急,便起床方便,方便完回来时经过覃雅茹房间,他以为她回来了,便轻轻地敲了敲门,却未见动静。他试着推了下门,门竟然没闩,一下就推开了。他便走了进去,躺在床上想等覃雅茹回来。未想,人没等着,他躺在床上却不知不觉地又睡着了。

“齐,齐书记!”沉思片刻,覃雅茹还是决定叫醒齐鸣轩,她明白齐鸣轩睡到她房里来的用意,尽管刚刚和任军疯狂,已经感觉很疲惫,但她不能冷落了齐鸣轩,他可是自己的“伯乐”,罗老走后,她这个副科实职,还得靠他具体落实的。她推了推齐鸣轩的身体,轻轻地叫道,“齐书记,醒醒!”

“小茹,你回来了,”齐鸣轩从床上坐起来,一把将覃雅茹拉进怀里,“你让我想死了,来,快让我亲亲!”

覃雅茹心里极不愿意,但也不好抗拒,只好由齐鸣轩抱着,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齐鸣轩的头在胸脯上钻时,她嘴里装作快乐地呻吟几声,敷衍着他。

齐鸣轩对覃雅茹渴望了一天又一个晚上,现在总算把她抱进了怀里,他的欲*火像一堆干柴,一点就燃。他在覃雅茹的胸脯里忙碌一阵后,又抬起头,将嘴吸住了她柔软的舌头,享受着她口腔里的那种淡淡的清香和津液的甘甜,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在她胸前那对温暖的大白面包上摸索着。他两个手指捏着大白面包上的两粒葡萄,揉来又揉去,爱不释手的。

“啊……”尽管情绪不是很浓,但那地方是女人最敏感的区域,齐鸣轩揉来捏去,阵阵酥麻传来,覃雅茹还是忍不住小声地叫了一声,手也不由地地抱紧了齐鸣轩的身体。

齐鸣轩感受到覃雅茹的这种反应,更加地亢奋了,他的手开始在覃雅茹的身体各个部位探索了开来,脖颈、胸脯、、大腿,最后是她那私密的圣地……

“小茹,你湿得好厉害,下面***,是不是很想要了啊?”齐鸣轩摸到覃雅茹的私*处时,没想摸了一手的粘粘糊糊,他以为覃雅茹已经兴奋得泛滥成灾了,不由喜形于色,将沾着的手举在覃雅茹面前,嬉笑道,“你看看,我满手都是你的水。”

“齐书记——”覃雅茹脚在地上跺了跺,故作羞怯地娇嗔一句。其实,她根本就没来什么水,齐鸣轩摸到的,是她刚才和任军疯狂时留下的污物,她还没来得及洗干净。

齐鸣轩蒙在鼓里,哪里知道他摸到的,是覃雅茹和任军两人的秽物。他还把沾着秽物的手放在自己的鼻子前闻了闻,色迷迷道:“别说,你的味道就是不一样,让我闻着都有点要发狂的感觉。”

“齐书记,你不也是这样,才和人家亲了几口,摸了几下,你下面就变成擎天一柱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或是为了让齐鸣轩尽快结束,覃雅茹故意撩拨着齐鸣轩,她伸出纤纤玉手,抓着齐鸣轩早已坚挺的小老二,笑道,“看你猴急猴急的样子,怕是想把我吃了吧?”

“我就是想吃了你,你怎样?”齐鸣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体内沸腾的洪水,他一把将覃雅茹放倒在床上,三五两下就把她剥了个精光,翻上然后她雪白的身躯,扒开她的大腿,将条青筋直暴的小老二对准覃雅茹那湿得一塌糊涂的**,了进去,只听得“咕唧”一下,他的老二连根尽没。

“哦,”覃雅茹抱着齐鸣轩的腰,媚眼如丝,故作夸张地叫唤着,“齐书记,你好威猛!真喜欢你这样。”

“小家伙,你下面真紧,像只小手在抓着我的老二一样,***!”齐鸣轩一边抓捏着覃雅茹坚挺、饱满的,一边在覃雅茹的上面快速地起伏,他臀部紧绷,腰部使劲,卖力地抽*插着……

“喔……太好了…你快要戳穿我了…我要不行了……”覃雅茹嘴里夸张地发出一连串娇媚蚀骨的呻吟,同时,她大幅度地扭动着腰肢,双腿也夹得更紧,刺*激着齐鸣轩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啊!”不一会,便听得齐鸣轩大叫一声,一下子往覃雅茹身上猛力一压,把一股滚烫的热流射入她的体内。

“齐,齐书记……不,不要停……”覃雅茹本来没有高*潮,但她佯装高*潮将至,双手紧紧地抱着齐鸣轩,拼命的向上抬,片刻后,她全身一软,四肢摊在床上,呼呼喘着气说,“我到高*潮了,好爽!”

“小家伙,你把我的命都吸掉了,我浑身都感觉空了。”齐鸣轩仿佛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似的,说话的声音软软的,有气无力。他趴在覃雅茹白皙的身体上,一动不动。“齐书记,你累了,好好休息会吧!”覃雅茹把手放在齐鸣轩的背上,像哄小孩似地轻轻地拍了两下。“不行啊,天就要亮了,我得赶快回到自己房里去,”齐鸣轩从覃雅茹身上翻下去,异常平静地说,“你也抓紧时间睡一会,累了一天了。”说着,他撑起疲惫的身子,穿好衣服,轻轻地打开门,头伸到门外看了看,见无异样,才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八点四十分,覃雅茹才被鲁大爷敲门喊醒。吃完早餐后,罗老便要去白水市调研。

这次罗老从北京下来,其实是公私兼顾。本来,他只是想回老鹰山看看当年为保护自己而付出了宝贵生命的恋人小芹,去她墓前说几句话,了却一下心愿,向组织请假时也是以个人名义请的。但走之前,他又受中央领导的委托,要他顺便对南江省的工业发展状况进行一次调研,摸清南江的工业底子、规模和发展中遇到的问题,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中央领导明确提出,不要听官方的汇报,必须要真实的第一手资料,要求罗老亲自到一些工业企业和厂矿去走走看看,甚至要下到生产车间去考察。

罗老对南江省是比较了解的,他知道,调研南江的工业发展状况,白水市是他首要选择的最佳地点。

为什么这样说呢?

这是因为白水市是南江省的山区城市,四周都是崇山峻岭,十分险要,既无火车可乘,也无轮船可渡,更无飞机能飞,整个城市仅有一条公路连通外界,地理位置十分特殊。但就是这么个交通极其不便的城市,却是南江省的重要工业城市,工业基础和发展水平甚至超过了南江省会中天市,占据南江省工业产值的半壁江山。

白水市生产的航空器材、军、民用卡车、柴油发动机、拖拉机、农业机械、工程机械、医疗器械及煤炭、锰、钨矿等,不仅销往全国各地,而且有些机械产品被国家用于援助非洲人民的国家建设。

为何会形成这样的怪现象,主要是抗日战争时期,我国东南一带的工厂大量内迁,不少便安置在了南江省。当时为了防止日本人破坏和飞机轰炸,政府把一些重点工业企业放在了被崇山峻岭所环绕的白水市。

加之老鹰山地区林木和矿藏资源比较丰富,不仅有大量的森林和煤炭资源可供利用,而且探明的铁矿、锰矿、钨矿及稀土等金属的储量也相当可观,在全国都很有名气,这为白水市的工业发展提供了丰富的资源和优越的自然条件,可谓是得天独厚。

新中国成立后,出于防修反蒋和抵抗帝国主义侵略的需要,国家大力进行“三线建设”,白水市不仅是南江省重点工业城市,也是全国的重点工业城市,加之特殊的地理位置,因此又被列入“三线建设”的重点城市,得到了中央和省财政的大力扶持,工业企业和厂矿的发展如虎添翼。

什么是“三线建设”?对于八十年代以后出生的人来说,可能很陌生,或者根本就不知所然。但是对于五、六十年代的人来说,对这个词却非常熟悉,而且比较了解。

所谓“三线建设”,即1964年到1978年间,在中国中西部的十三个省、自治区进行的一场以战备为指导思想的大规模国防、科技、工业和交通基本设施建设,称为三线建设。它历经三个五年计划,投入资金2000多亿元,投入人力高峰时达400多万,安排了1100个建设项目。决策之快,动员之广,规模之大,时间之长,堪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设史上最重要的一次战略部署,对以后的国民经济结构和布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三线”的范围,即由沿海、边疆地区向内地收缩划分三道线。一线指位于沿海和边疆的前线地区;三线指包括四川、贵州、云南、陕西、甘肃、宁夏、青海等西部省区及山西、河南、湖南、湖北、广东、广西等省区的后方地区,共13个省区;二线指介于一、三线之间的中间地带。其中川、贵、云和陕、甘、宁、青俗称为大三线,一、二线的腹地俗称小三线。根据当时中央军委文件,从地理环境上划分的三线地区是:甘肃乌鞘岭以东、京广铁路以西、山西雁门关以南、广东韶关以北。这一地区位于我国腹地,离海岸线最近在700公里以上,距西面国土边界上千公里,加之四面分别有青藏高原、云贵高原、太行山、大别山、贺兰山、吕梁山等连绵山脉作天然屏障,在准备打仗的特定形势下,成为较理想的战略后方。

用今天的区域概念来说,三线地区实际就是除新疆、西藏之外的中国西部经济不发达地区。

白水市本来有着良好的工业基础,又被列入“三线建设”的重点城市,所以,在当时财政十分紧张的情况下,中央和省里投入了十几个亿,用来改造和扩大白水市的工业规模。白水市抓住契机,兴建了一批大型工业企业,特别是中央几家军工企业落户白水,进一步推动了白水市的工业发展步伐,初步形成了门类比较齐全的现代工业基础。

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中央吹响了改革开放的总号角。从此,中国进入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工业发展成为国家经济建设的重中之重,中央因此需要掌握全国工业的底子和发展的现状。

这也是中央要罗老顺便调研南江省工业发展状况的主要原因。

九点半左右,一行人启程回白水市,覃雅茹随罗老坐的小车,齐鸣轩、秦昱等人坐的是面包车。

省公安厅警卫处的警卫员任军,也没有再在暗中保护,而是一同乘车离开兴坪坳。直到这时,罗老才知道,周部长还是暗中安排了人护卫他。他知道,这也是为他的安全考虑。再说,到了中央级别的领导,下面本来就有相应的保卫制度,谁也不敢随便违反,万一出点什么事,受牵连的人可就多了。罗老也能理解,他就没再多说什么。

临上车时,任军的眼睛又无限深情地瞟了覃雅茹几眼,覃雅茹明显能感觉到他火辣辣的眼神,回想起昨晚上与他天当被、地当床,缠绵疯狂的情景,她的小心脏一荡一荡的。

一个小时零四十分钟,车就到了白水市市委门口。周部长并没有回省城,还留在白水市。他和市委书记白先起、市长朱辉煌等人,并排站在市委门口,一起迎接罗老。

市委周边的道路,早已经实行交通管制,各路口都站了警察,以阻止社会车辆和闲杂人等进入警卫区域。

中国官员出行,是有规制的。古代官员出行(或者出巡)所乘坐及随行的仪仗都有严格的区别。各方面都体现了等级上的区别。除了微服出行,官员出行所用回避、肃静、官衔牌、铁链、木棍、乌鞘鞭、金瓜、尾枪、乌扇、黄伞等随行仪仗之外,还要“鸣锣开道”,提醒前面的百姓人等避让。官员出行时鸣锣开道,被认为是必行的官仪;仪仗大小、鸣锣多少下,也都反映了所使相应此仪仗官员的品级大小。不仅如此,你官居几品,乘几人轿,有多少陪同,多少旗帜,哪一级拥有什么样规格的轿子或者跟班,规定非常严格。

现代的官员虽然不乘轿子,却需要乘车,不同级别的官员,所乘车的品牌、配置、排量等,都有严格规定。高级领导,还有安全保卫方面的规定。名义上,这种规定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实际上,却是一种官威仪仗。

像罗老这样从中央下来的首长,安保级别是很高的,划定警戒区域、清道并且一路保持畅通,是最起码的要求。除了各路口执勤的警察外,市公安局还安排了很多便衣警察在暗中“保驾护航”。如在市委门口的一大群人中,就夹有好几个省公安厅警卫处的便衣警卫和市局的便衣警察。

在罗老到达前,朱辉煌曾与白先起商量,接待仪式和安保等方面要不要按预先制定的计划进行?他是有点畏惧罗老了,不敢轻易做主。白先起想了想道:“罗老虽然脾气有点大,不喜欢搞形式主义,但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就取消接待仪式。再说,他是中央首长,身份十分特殊,安保是有严格规定的,我们不能随便违反。即使要挨批评,我们该做的还是要做。还是按计划进行吧,毕竟这才是对罗老的正式接待。”

尽管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几乎全部到场,市委门口差不多站了一百多人,排场摆得很大,气氛显得很隆重,但这次罗老并没有怎么不悦,脸色很平和。他下车后,在覃雅茹的搀扶下,与周部长、白先起、朱辉煌等人一一握手。

在市委门口寒喧几句后,罗老便在白先起的引导下,走进了市委大楼二楼的一个会议室。这间会议室是市委常委们开会的地方,装修并不怎么豪华,但面积很大,能容纳一百多人。每逢有上级领导来白水市视察,市委一般都安排在这间会议室汇报工作。

大家按职务等级坐定位置后,周部长首先简明扼要介绍了罗老,然后他请罗老作指示。

“同志们,这次我本来是以私人名义回来看看的,和大家说句大实话,我当年在老鹰山打游击时,因为叛徒的出卖,被白狗子追杀,我那未过门的媳妇为了救我而牺牲了宝贵的生命。我跟毛主席长征后,就再没有回来过。说真的,我把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扔在山里,一扔就是四十多年了,心里十分愧疚。岁月不饶人,眼看我就老了,我想,再不回来看看她,恐怕我们就得到阴曹地府相见了。所以,我专门向中央请假,回来看看她。但没想到,临行前,中央却给了我一个重要任务,说是要我顺便调研一下南江省的工业发展现状,而且要最真实的情况。我下来后,也就没有和浩天书记打招呼,径直就来白水市了。现在,不用我说,大家也明白,接下来,我要说什么做什么了。”

说到这,罗老环顾了一下室内,最后把目光停留在白先起身上:“白书记,你先和我介绍一下白水市当前的工业发展情况,我需要一些具体数据,而且是真实的数据。下午,我们再去工厂实地察看。”

罗老这一问,把白先起给难住了,他手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个材料,要他怎么汇报。原来,来之前,罗老并没有把自己要调研南江省工业发展状况的目的说出来,连省委浩天书记都不知道,白水市委的领导们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一般情况,上级领导下来调研,事先会打好招呼,明确调研方向,下面会提前准备好汇报材料。当然,这个材料一般不会是真实的,而是经过粉饰的“假大空”(即假话、大话、空话连篇)。大部分领导下来调研,纯粹是走走过场,流于形式,走马观花看一遍,然后拿着下面的汇报材料交差了事。

没想到,这次罗老却来这么个突然袭击,搞得人措手不及。幸亏,白先起这个书记还有点本事,不是吃干饭的,他在白水任职几年时间,十分重视工业企业的发展,几乎把白水的工业企业走了个遍,对白水的工业发展状况,心里基本上有个谱。

他迅速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简明扼要地汇报道:

白水市位于南江省东部,虽然地处山区,是中部内陆城市,但却是中国典型的老工业基地。白水工业经济的发展有着悠久的历史,曾经先后创造过50多个“全国第一”。近年来,白水市再次得到了中央和省财政的大力扶持,工业建设突飞猛进。特别是“二五”期间,中央和省里相继安排了南天动力机械公司、美源炼钢厂、火炬火花塞厂、平康制药、五环通风设备厂等13个重点项目在白水兴建。这批重点项目的引进布点,不仅构架了白水工业新城的基础,而且逐步带动了白水地方工业、劳服企业、乡镇企业和区街工业的发展,从而基本形成了以冶金、机械、化工、建材等重工业为主,电力、煤炭、轻工、纺织、电子、塑料、皮革、服装、制药等多业发展的工业格局。

中央实行改革开放后,为了实现经济体制和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我们针对白水市国有经济、重工业和原材料工业比例比重,以及企业产品科技含量和经济效益低的情况,率先实施了企业劳动、人事、工资三项制度改革,特别通过实施“三改一加强”、“抓大放小”、优化结构、引进先进技术、设备和管理等一系列搞好搞活国有企业的措施,使一批支撑白水工业发展的大中型企业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被南江省领导和企业界誉为“白水现象”。

现在,全市乡以上企业已达1800余个,其中大、中型企业62个;亿元,比1949年增加约47万倍。有色冶金、机械、化工、建材四大支柱产业产值占全市乡及乡以上工业总产值比重达80%。去年,全市完成工业总产值286亿元,为1949年的4600多倍,在南江省城市综合实力排名中,白水市因为工业的快速发展而跃居到第2位,仅次于省城中天市。

同时,我们大力实施的“开放强市”战略,进一步加快对外开放和与国际接轨的步伐,并取得了明显成效。目前,我们正在与德国西门子、日本雅马哈等多家世界排名100强的公司洽谈合作问题,争取这些世界著名企业落户白水,通过引进和利用外资,建设高标准、现代化的合资企业。

在白先起汇报过程中,罗老频频点头,等到白先起汇报完后,他问道:“目前你们工业发展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交通,我们的最大困难就是交通,”白先起马上接话道,“老首长,您对白水地区的地理情况也是比较了解的,四面都是山,仅有一条二级公路和外界相连,运力十分有限,现在是外面的拉不进来,里面的运不出去,可以说,交通已经成为我市的经济发展主要瓶颈。我们已经向省里打了报告,要求将铁路修到白水市来,前不久,我们又把报告递到了铁道部,目前上面还没有给我们回信。”

罗老立即答道:“这个情况,我回去后向中央汇报一下,争取尽快给你们一个答复。白水可是南江经济的半壁江山,交通不改善,白水工业就不可能有进一步的腾飞,也势必影响到整个南江的经济发展。”

“老首长,浩天书记也是这么说的,我们南江省委已经召开过两次专题讨论会,就是关于修建白水铁路的问题,”周部长把头转向罗老,说道,“两个月前,浩天书记曾为此事专门跑了一趟铁道部。”

时间过得很快,等到会议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二点了,走出会议室,大家才感觉肚子有点饿了。

看到罗老从会议室出来,一直等在外面的覃雅茹连忙走上去,搀扶着罗老,她关心地问道:“罗老,坐了这么久,腿有没有难受?”

“有点难受,不过更难受的是这肚子,有点瘪了。”罗老拍拍肚皮,笑道。

“老首长,市委招待所已经准备好了午餐。不过,我们不敢再铺张浪费,而是严格执行您的指示,就简单的三菜一汤,您可得多担待点。”白先起忙大跨两步,贴近罗老身边,热情地说道。

“这就对吧,吃点简单的就行。中央三令五申,严禁公款吃喝和铺张浪费,但为什么就是禁不住,关键是我们领导干部没有起带头作用。如果我们做领导的,能从自身做起,朴素一点,节俭一点,那么上行下效,下面自然也就收敛了。”罗老语高兴地说:“我到下边,就是反对大吃大喝,反对那些礼仪性的东西。我们是共产党的干部,不是过去的‘钦差’大臣,还没有出京城,六十里快马就报告了官员到达的日期。于是,准备行营,打扫大街,旗锣伞扇,清静回避……再说,你们花公家的钱,一张纸条,报销项目是‘招待我罗某人’,将来搞廉政,一查账,我就说不清了。”

“老首长说得是!”白先起忙不迭地点着头。跟在左右两边的朱辉煌、齐鸣轩、阳一平等人也一齐附和,“老首长的指示,我们一定认真落实,严格执行。”

然而,尽管市委领导事先郑重地打过招呼,白书记还特地嘱咐过接待处处长秦昱,市委招待所准备午餐时,只搞简单的三菜一汤。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招待所经理高芳竟然擅做主张,她把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爬的,凡在白水市能搞到的山珍海味,都搞到了,让食堂师傅搞了几大桌丰盛的菜肴,每桌还摆了两瓶茅台国酒和两瓶进口红葡萄酒。

当白先起领着罗老走进食堂时,看到餐厅里摆的几大桌丰盛的美味佳肴,他当时就傻眼了。刚才他还在向罗老汇报说只是简单的三菜一汤,结果摆在面前的,却是比在兴坪坳镇更要奢华的酒宴。

“秦昱,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白先起看着眼前的一切,当即转身愤怒地质问秦昱,“我不是和你打过招呼吗?你们怎么还搞这么多菜?”

秦昱也傻了,他打过电话给高芳的,嘱咐又嘱咐,严格按照市委领导指示的“三菜一汤”的标准准备午餐,怎么都会变了呢?他慌忙走到高芳面前,指着几大桌丰盛的菜肴问道:“高经理,我问你,这些是怎么回事?”

“处长,中央首长来一次不容易,若搞简单的三菜一汤,太寒碜了,那岂不丢了我们白水市的脸,我想,市委领导脸上也会感到不光彩的。再说,开始的接待方案中,本来就有这个准备,我不可能把这些东西都浪费了啊?”高芳还不明白就里,继续表功道,“处长,你放心,这些菜都是我亲自到市场上采购来的,都是上等品,其中有些菜是我们白水市的珍贵特产,别的地方没有,首长一定会喜欢的。”

“高芳,高经理,你闯大祸了,你知不知道?”秦昱压低声音,严厉地说道。

“我闯什么祸了?”高芳张着嘴,惊讶地望着秦昱。

自从她到接待处以来,就从来没有看到哪个上面来的领导对接待规格有反感的,因为大多数来的领导都是心知肚明,下面给自己高规格的接待,这说明他们对自己是尊重的。再说,她每次接待上级领导和重要贵宾,不都是这么做的吗?这次怎么不一样了呢?她“闯什么祸”了?

高芳心里不由地恐慌起来。

“你知不知道,这位首长最恨的就是吃吃喝喝和铺张浪费的行为,在兴坪坳镇时,严镇长就因为摆了这么两桌奢华的酒宴,首长当场就撸了他的官职,还严肃地批评了朱市长一顿。因此,白书记才郑重交待我,要我们接待处严格按照三菜一汤的标准来招待首长,你倒好,擅作主张,搞了这么一出,你这不是给白书记添堵吗?你让我怎么和白书记解释?你啊,你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昱狠狠地数落了高芳一顿,转身就走了,他来到白先起身边,在他耳边轻声地嘀咕了几句。

白先起的脸色铁青,听完秦昱的嘀咕后,心里直骂娘,他正打算发泄几句,没料,这时罗老却指着餐桌说话了:“白书记,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三菜一汤’啊?”

“老首长,这,这,”白先起支支吾吾,他本来想说“这是下面人擅作主张搞的,我不知情”,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如果这样说,不仅罗老不会相信,即使相信,罗老也会怀疑他的威信。他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忍着愤怒,向罗老主动检讨道,“这是我的失职,我没有交待好下面。不过,您是中央首长,有严格的接待标准,他们不敢造次,便按照有关规定执行了。”

“你们是不是上面每个领导来,都有不同的接待标准?”罗老很少到下面走动,对基层的事情,知之不多,他满脸疑惑地望着白先起,问道。

“是的,我们是根据领导的级别来定接待标准的,但这些标准并不是由我们制定的,”白先起见事已至此,再辩解也没用,干脆实话实说。

“那是谁制定的?”罗老望着白先起,问道。

“哦,罗老,这是我们省委统一制定的,”听到罗老这么问,周部长在旁边接话道,“我们制定这个标准的初衷就是,严格约束下面打着接待领导的幌子,大搞铺张浪费,于是就出台了一个文件,专门规定了各级领导的接待标准。”

“白书记,你们一年的接待费用是多少?”罗老听了周部长的话后,没做评议,却转头再次问起白先起来。

“大概几百万吧!”白先起也不知道一年到底要花多少接待费,接待处既是市委的接待处,同时也是市政府的接待处,具体的接待费用是由主管财政的副市长管的,他一个市委书记,平时工作千头万绪,哪里还管得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他只能含糊地回答罗老。

“几百万?”没想,罗老却异常认真。

“五六百万吧!”白先起只好在心里大概推算了一下。

其实,白水市一年的接待费用远不止这个数。白水是一个工业新城,又是南江经济的桥头堡、示范区,来此视察、调研的各级领导川流不息,省内外的厂矿企业也一拨接一拨的前来白水参观学习,取经访问,所以,白水市每年的接待费用都在两千万以上。

“五六百万,这可不是笔小数目,投入经济建设或改善民生中,能做不少事情了。”罗老听了“五六百万”这个数字后,感慨道,“国家经济才恢复一点点,中央财政还十分紧张,没想到你们一个地级市一年光花在吃喝上的,就达到五六百万。我真的不敢想像,全国一年要吃掉多少公款?这太可怕了。”

说完,罗老掉头就走,可能是因为生气,加之身子转得太急,他受伤的腿一时没跟上去,前后脚没有同步,只见他身子一歪,差点就向一边倒去。覃雅茹赶忙暗中使把力,让罗老的重心靠在自己的胳膊上,而且她动作没有太明显,并没有让旁边的人看出来。

罗老回头感激地望了覃雅茹一眼,然后,端正身形,迈开步子,朝外面走去。他边走边对覃雅茹说:“小覃,带我到外面去,随便找个小饭店吃点,填填肚子就行。”

“好的,罗爷爷!”覃雅茹忙答道。与此同时,她转头向后望了一眼,见白先起等领导一大群人都跟在后面,便放心地扶着罗老朝外走了。

这时,市委秘书处一个秘书突然匆匆地走了来,他走到刘全义身边,汇报说:“处长,省委办公厅来电话,说有重要事情,要周部长马上赶回省里。”

刘全义赶忙把情况向白先起报告了。白先起忙对周部长说道:“部长,省委办公厅刚来电话,说有重要事情,要您现在就赶回省里。”

“罗老,我可能得向您告辞了,省委刚来电话,召我回去。”周部长听后,凑近罗老,低声请示道。

“你是个大忙人,我本来就没要你陪,你非要呆在这里浪费时间,”罗老挥挥手,示意道,“你回你的吧,不用管我。”

周部长告辞后,罗老回头对覃雅茹说:“我们走吧!”

出了市委大门,覃雅茹对罗老说道:“罗爷爷,前面右拐便有个快餐店,要不,我们就去那里吃吧?”

“行!”罗老爽快地答道。他也知道自己身后跟着白水市委、市政府的一大帮子人,但没有说话,他今天就想给他们做做表率,要让他们知道,中央首长也和普通百姓一样,吃个盒饭、喝碗菜汤,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叫明明快餐的小饭店,罗老见饭店的右侧有一扇大窗,里面堆满了盒饭,便不进门了,而是直接朝那扇窗口走去,问里面卖饭的女服务员,这饭多少钱一盒?

“你自己不晓得看啊?”女服务员并不知道罗老身份特别,她平时卖饭,面对的都是市井闲杂人等,大声嚷嚷地叫惯了。见罗老没看她后面的价格牌,开口便问盒饭价钱,便伸出一个手指,朝自己身后指了指,没好气地大声叫道,“上面有价格牌,你用眼睛看。”

“你这同志,态度好点行不行?”覃雅茹见女服务员的态度实在是太不礼貌,便忍不住指责道,“有你这么对顾客的吗?”

“我态度怎么了,我在这里卖饭两三年了,我一直就这样子,你爱买不买,不买快点让开,别挡着后面的人。”女服务员伶牙俐齿,根本就不卖覃雅茹的帐。

“你,你——”覃雅茹气得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算了,别和她一般见识,我们买盒饭吧!”罗老显然不想过多计较,他劝了劝覃雅茹,然后又对女服务员说,“同志,给我拿两盒五元的。”他同时为覃雅茹也要了一盒。

女服务员于是拿了二盒饭出来,覃雅茹要接,但罗老却抢着接了,拿到盒饭后,他转身就走。覃雅茹只好赶忙跟着,扶着他走到小店摆在露天的一张小桌子旁坐下。

“喂,老头,你还没给钱呢?”女服务员又大声嚷嚷道。

这时,在罗老身后不远的白先起反应过来了,他连忙上前对女服务员说,“他的钱我给,”他又指了指身后的人说,“我们是市委的,你给每人一盒,等下一起结账。”

女服务员一听说这群人都是市委的,马上便猜测出前面的老头身份不简单,一时有些慌了。她趁着给白先起拿盒饭的时机,悄声地问道,“同志,那老头是什么来头啊?”

“我是市委书记,我给他掏盒饭钱,你说他什么来头?”白先起冷冷道。

女服务员一听这话,人立时傻了。

吃完盒饭后,罗老便朝白先起喊道:“白书记,你吃完了吗?”

“老首长,我吃完了。”白先起刚放下盒饭,他就草草地扒了几口,“您有什么指示?”

“没什么指示,”罗老看了看白先起身后的一大帮子人,说道,“你,还有朱市长,带我去几个工厂看看,其他人我看就没必要让他们跟着消磨时间,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吧。”

“好!”白先起答罢,便朝后边的人喊道,“大家都回去工作吧!”接着,他朝朱辉煌说道,“朱市长,你和我陪老首长去工厂。”说罢,又对市委秘书处处长刘全义道,“刘处长,你叫辆车来。”

“书记,一辆就行了?”刘全义心想,按照罗老的身份,应该给他单独叫辆小车,他凑近白先起,低声请示道,“要不要给罗老安排一台小车?”

“不必了,叫辆面包车吧,我们同罗老坐一个车。”白先起显然不想再在乘坐的车辆上惹罗老生气。他算是见识了,罗老同别的首长不一样,他不是作秀,也不是假客套,而是真的很反感迎来送往和吃吃喝喝这一套。

本来,在官场有很多约定俗成的东西,都是大家相互维护、心知肚明的事,彼此都保持着一种默契,谁也不会、也不想去打破这种默契,因为这直接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也关系到自己的威权和体面。

做官为什么,为的不就是一份威权、一份体面吗?威权和体面从何来,不就是体现在各种各样的形式上吗?譬如这接待工作,看似就是个形式而已,隆重与否,规格高低?都与领导者的职别和身份紧密相关。如果少了这个形式,无论是上级,还是下级,都会有无所适从之感。

白先起到白水市委任书记也有几年时间了,他接待过的领导,有中央的,有省里的,接待仪式比罗老还要隆重,酒宴还要奢华的,多的去了,但没有一个领导会像罗老这样反感。即使有,也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其实他们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哪会像罗老这样较真。

所以,他哪里还敢大意。加之周部长因有事,临时回了省里。没有周部长在场说情,他更不敢在“坐什么车”这种小事上惹罗老不高兴了。

不一会,一辆面包车就开了过来,白先起和覃雅茹一起,亲自扶着罗老坐进了面包车里。他把罗老安排在第二排座位,自己则紧挨着罗老坐在第三排。

罗老看的第一个企业,是南天动力机械厂。该厂建于1951年,占地面积5.5平方公里,于1954年研制成功中国第一台航空发动机,掀开了新中国航空工业的历史篇章。此后相继研制成功中国第一台燃气轮机、第一台摩托车发动机等,创造了10多个国内第一的辉煌业绩。该厂生产的除了航空发动机、燃气轮机、光机电产品外,还生产摩托车及其发动机、汽车零部件等,南天牌摩托享誉全国。

罗老等到该工厂时,正碰到厂里在召开技术革新奖励大会,几个一线工人,因在机械部件的生产工艺改进方面做出了突出贡献,受了厂部的精神和物质奖励。

“我们厂以‘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这四个尊重为准则,制定了一系列技术革新的奖励政策,充分调动了一线工人的生产积极性和创造性,这是我们南天厂经济和社会效益持续快速发展的主要动因。”厂长于魁汇报道。

“人才是决定生产的第一要素,对人才的重视,是企业领导人最基本的素质,你们能重视和调动一线工人的智慧和创造性,很了不起。”看到南天厂欣欣向荣的生产形势,罗老十分高兴,“你们这套理念,很有价值,要在全国推广开来,让更多的企业来学习你们先进的管理方法。”

看完南天动力机械厂后,罗老又马不停蹄地去了美源炼钢厂、平康制药厂、大洋电子仪表厂等几家工厂,每到一个厂,都是繁荣兴旺、机器轰隆的景象,生产十分忙碌,工人干劲冲天,形势一片大好。这让罗老十分欣慰,在吃饭上的那点不愉快,也随之烟消云散。相反,他对白先起的“政绩”很满意,看完几个厂后,他着实地表扬了白先起一番:

“白书记,看来你这个领导没有失职,还是做了点事情的,至少工业这块抓得很不错。你们确立的‘工业强市’这个战略是对的,没有白水的工业,就没有白水明天的辉煌和竞争力。我希望你们继续大力扶优扶强,培育龙头企业,鼓励企业打造品牌,加强科技创新和人才引进,推进新型工业化进程,全力打好‘工业强市’这场硬仗,进一步发挥白水工业的主力军作用。”

白先起根本没想到,他还能得到罗老的表扬和肯定,一时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他既是自谦又不无自豪地说道:“老首长,组织把我放到白水来,对我是有期望的,虽然不敢说旰食宵衣、箕风毕雨,但我深感肩上责任重大,当这个书记以来,个人名利我从不计较,一心只想为党和人民做点事情。我常常想,不做点事情,不搞出点成绩,我怎么对得起党和人民的信任!”

其实,在调研过程中,罗老最想发现点什么问题,但不知是问题包裹得太严实,还是本来就没什么问题,一路看下来,他真还没发现什么问题。当然,没发现问题,不代表没有问题。不过,看到白水工业的大好形势,即使有些小问题,他也不便再“鸡蛋缝里挑骨头”。

看完最后一个工厂时,罗老看了看表,见时间不早了,便对白先起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去你们的工业新城那边看看。”

当天晚上,罗老住进了市委招待所的一号楼。进房间后,他看到房间豪华的摆设,柔软的席梦思床,进口的彩色电视机,真皮沙发,等等,脸上又露出不悦之色。他是一个艰苦惯了的老革命,对一些官员追求奢华生活一直很反感,他对自己要求也极其严苛,从来不贪图享受。

房间里只有覃雅茹,她一看罗老的脸色,就猜测出他的心理,忙上去抓着罗老的胳膊,装作可怜地央求道:“罗爷爷,我斗胆求你一次,您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

“哦,小家伙,”罗老看到覃雅茹的小可怜样,一时间柔肠百转,道,“你不知道吗?你的面子大着呢,我都要乖乖地受你控制。”

小家伙!覃雅茹一听这三个字,心立时荡了一下。这个称呼,看上去是长辈对晚辈的亲昵,其实,很多时候,一个成熟男人在欣赏、暗慕一个年轻女孩时,往往也用这个词来表达内心里的暧昧。

她心里暗想,罗老突然用这三个字,是不是意味着什么呢?难道罗老真把她当他的生死恋人小芹了?对她动了心?但随即,她脑子里又坚决地否决了这个荒唐的想法。罗老这么一个清正刚直、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绝对不可能有这种龌龊的念头。但她还是为罗老叫她“小家伙”而感到非常高兴,从这个称呼中,至少可以肯定一点,罗老对她是怜爱的。

“罗爷爷,我才没有控制您呢?”覃雅茹噘了噘嘴,嘟道,“人家是为了照顾好您,再说这是人家的工作。”

“好,好,算我说错了,”罗老不无怜爱地抚了抚覃雅茹的肩,问道,“说,要我给你个什么面子?”

“我想求您,不要再批评白书记他们了,您不高兴,他们会认为是我没有把您服务好,”覃雅茹将半个身子靠在罗老胳膊上,不无委屈道,“最后还是会把责任追究到我头上的,那我可就惨了。”

“他们敢!”罗老脸一沉,大声道。

“县官不如现管,您一走,他们要为难我,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覃雅茹眼眶湿湿的,装作可怜道,“我就一个小虾米,别人对我想咋样就咋样,我到时连诉苦叫屈的地方都没有。”

“好了,小家伙,我听你的,从明天起,不,从现在起,我不再批评他们,给你面子,行了吗?”罗老见覃雅茹双眸含泪,楚楚可怜,脑子里猛地浮现起当年小芹在他面前委屈伤心的样子,心不由一疼,连忙答应了覃雅茹。

“罗爷爷,您真好!能为您服务,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覃雅茹冰雪聪明,她刚才看到罗老的眼神有那么一片刻的迷离,就猜测她是看到自己的样子,又想到了他的小芹。她拽紧罗老的胳膊,大胆说道,“罗爷爷,你要是不嫌弃我,就把我当您的小芹吧!”

“小家伙,谢谢你!”罗老显然是陷入到了往事之中,他把手放在覃雅茹的手背上,拍拍道,“你和我的小芹太相像了,刚才看你楚楚可怜的样,我一下就想到了小芹,她在我面前伤心哭诉时,也是你这样子,让我无比心疼,又无比怜爱。”说罢,他又自言自语地伤感道,“唉,几十年都过去了,一切却还仿佛清晰如昨。这辈子,我怕是难以放下你了,小芹。”

“罗爷爷,你让我好感动,我好想哭!”覃雅茹突然感觉罗老这个中央首长、老革命、大领导的身上,有一种特别让她温暖和感动的真挚。她不由地伏在罗老有肩上,轻轻地抽噎起来。

覃雅茹毕竟是个成熟的女人,身上散发着幽兰般的清香,她热热的气息吹在脖颈上,有点像蚂蚁在爬,痒痒的令人难受。罗老一时也有点迷离了……

“小芹!”罗老嘴角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唤。

“嗯!”覃雅茹心里明镜似地,知道罗老动情了。她顺着他的呻唤,轻轻地应了一声。同时,她的双手,从他的身体前后伸了过去,环抱着了他壮硕的腰,并将脸埋在了他的脖弯里。

罗老身体猛地一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侧过身来,本来想推开拥抱着他的覃雅茹。未料,却与她面对面地对了个正着。两人的脸相距不到几厘米,彼此的呼吸扑在对方的脸上,痒痒的,热热的。那一刻,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既没有分开,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但彼此的眼神中都荡漾着一种火热。

覃雅茹故作羞怯地闭上眼睛,微微地抬起头,嘴里喃喃道:“您亲亲我吧!”她刻意省去了“罗爷爷”这个称呼。

可是,她等了半天,却没感觉到罗老的唇落下……她睁开眼睛,见罗老正在看着她,眼神很复杂……

“小家伙,你这样子真可爱,我差点就忍不住要亲你了,”罗老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但我不能,如果我这口亲下去,不仅亵渎了我和小芹的爱情,音渎了你对我的敬重。我是你的长辈,还是个共产党员,守住做人的底线,是最基本的道德。”

“罗爷爷,您是个好人,更是个好官,我非常敬重您!但您最让我震撼的,还是您和小芹的爱情,”覃雅茹却还是抱着罗老不放,她把头伏在罗老的胸膛上,抽咽道,“可是上天捉弄人,偏偏让我和您的小芹长得一模一样,我听了您们的爱情故事后,感动得直想哭。您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能拥有这样一份感天动地的爱情。可是,现在这个社会,一切以金钱物质来衡量,男女间的感情都变了味,哪里还有纯粹的爱情。”

紧接着,她又鼓足勇气道,“刚才那一刻,我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当成了您的小芹,特别希望您能亲亲我,抱抱我,让我感受一下您的温暖、您的力量!”

“小家伙,你的心情我很理解,”罗老抓起覃雅茹的双肩,扶正她的身体,用眼睛直视着她,认真地说,“以你的聪明伶俐,一定会找到个如意郎君的。你要相信,不管社会怎么变,‘执子之手,白头偕老’,忠贞不渝的爱情,依然是人心所向。”

“嗯!”覃雅茹含着泪,点了点头。

“小家伙,笑一个吧,让我看看你的笑,”罗老看着她说,“你笑起来,更像我的小芹!”

覃雅茹擦了下眼泪,抬头对着罗老,嫣然一笑。

“嗯,好看!”罗老出神地注视着覃雅茹,越看她越觉得像他的小芹。曾经,他最喜欢看的就是小芹的笑,她的笑像盛开的花儿一样灿烂!

最后,罗老还是抱了抱覃雅茹,然后放开她,道:“小家伙,回去睡吧!做个好梦!”

“嗯……”覃雅茹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挪动脚步往外走。

罗老看着她离开,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惆怅!当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了他的小芹向他走来,她笑得像老鹰山的红杜鹃……他伸出手去抱她。没料,她却像一团云彩,倏忽间,飞上了天空。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还沉浸在昨晚的梦中,倚在床头,有些伤感。这时,却突然传来了“咚咚咚”地敲门声。

不一会,门“咔嗒”一声开了,覃雅茹走了进来,还在门边她就喊道:“罗爷爷,您醒了吗?起床咯!”

她一边喊着,一边将罗老的衣服拿过去,见罗老穿裤子时有些困难,她又连忙走上去帮忙。

“小家伙,谢谢你!”

“罗爷爷,您忘记了吗?我是您的勤务员,这是我应该做的。”

吃完早餐后,罗老在白先起、朱辉煌、齐鸣轩等市委领导的陪同下,去参观了白水市的工业新城。

覃雅茹一直搀扶着罗老,不离寸步。

这天,罗老出奇的好心情,一路上,始终是和颜悦色,没有半句重话。

到工业新城时,由于工业新城还在初期建设阶段,尘土四处飞扬,道路高低不平,秩序也不是很井然,各种物资堆放很零乱,加之建筑工人大都是民工,没什么规矩,见来了领导,纷纷围上来看热闹,有的民工还朝着罗老指指点点,让人看上去,感觉很不好。

让人没想到的是,罗老竟然一点也不生气,他甚至还走进民工群中,眉飞色舞地和他们攀谈了许久。

白先起等人大为惊异,想不通罗老的脾气怎么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过,他们从覃雅茹一口一个“罗爷爷”的称呼中,以及罗老不时看覃雅茹的慈祥怜爱的眼神,似乎明白点了什么。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伺候人的事情可不好干,干得好没有人表扬你,干不好那可就惹大麻烦。上面来的领导,官越大,越难接待,一不小心,没伺候好,招来的可不止是严厉的批评,后果更严重的甚至是丢官去职。即使是无官无职的一个小接待员,也免不了要受到处分。

白先起当时心里就想,这覃雅茹,是个搞接待的好料,一定要把她做为人才来重点培养。随着开放搞活和经济的发展,将来的接待工作会越来越繁重,目前,市委接待处缺少的就是她这种挑大梁、有才华、又漂亮的女干部。

不只是白先起这样想,朱辉煌也是这样想。有了两位主要领导的青睐,覃雅茹不想升官都难。更何况,她一心奋斗的就是为了出人头地,为了成为女人中的佼佼者,官场上的女巾帼。

覃雅茹没有想到,在她看来,这样一次并不是十分特殊的接待工作,竟然会彻底改变她的命运。她从此将走上一个令人眩目的新舞台,她也将由一名低层的普通职工,变身为一个中层干部。

然而,好事多磨。

尽管罗老走时,特别和白先起打了声招呼,对覃雅茹进行了表扬,并破天荒地直言,要白先起替他多多照顾覃雅茹。罗老的话,白先起不敢不听,加之事先齐鸣轩已有承诺,所以,罗老走后没几天,覃雅茹提拔的事就提上了议事议程。

谁知,当人事部门拿到覃雅茹的档案时,才发现,她竟然还是工人身份,按照有关制度,她必须转干后,才能提拔。

原来,在五环厂时,姚启程虽然答应过覃雅茹给她摘掉“以工代干”的帽子,但还没来得及为她转正,两人通奸事发,姚启程老婆凌桃桃破灭了覃雅茹“转干”的梦。

覃雅茹能不能如愿提拔为副科干部,请接着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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