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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宁站在窗边望着微微放白的天空发呆, 几天前蝶仙的话语一直环绕在耳畔:“书公子只是身体虚弱并无大碍,日渐消瘦没有食欲多是心思抑郁引起,我想许是思念成疾, 我给书公子开了些滋养进补的药汤,放心,除了这些书公子身体很好”。
苏安宁想到书白颈项上那处粉红的伤痕心如刀割,她眉头微蹙,眼中尽是怒火, 浑身紧绷, 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肉内却丝毫不在意,她可以忍受暂时的离别,却无法容忍书白受到伤害。
苏安宁极力的按捺着想要闯进陆府强救书白的冲动,缓缓踱步走出房门站在院厅中深呼吸。
屋檐上的鸟儿咕咕清啼,树上的绿叶随风微拂,四周的安宁祥和之气另苏安宁逐渐平静。
苏安宁轻揉微酸的脖颈,转首看向蝶采房门, 这几日为了修建书斋,蝶采忙里忙外很少歇息,甚至比苏安宁还要上心, 苏安宁这个未来书斋的掌柜想与伙计们一起干活却被蝶采推出门外, 让其专心准备救书白的计划和书斋的开业。
苏安宁抬首望向朝日,往日这时蝶采早已洗漱好,并备好吃食,今日这时还未起,可见这几日的劳累让蝶采身体透支,苏安宁目露亏欠, 蝶采身为男子做到这些很不易,反倒是她自己身为女子显得很薄弱.,能与书白重聚的日子不知是何时
苏安宁无奈轻叹,转而目露坚毅,她见蝶采还未起,便决定今日早膳她亲自下厨,在自己那个世界女子下厨做饭是在普通不过的事,可至从来到这个女尊世界就再也没做过,还好她擅长于此,就算长久未做也不会手生,她也该帮蝶采分担一些。
想罢,苏安宁收起担心书白的浓愁,卷起袖摆走向后堂。
轻烟袅袅,院落中飘散着让人垂涎欲滴的香气。
蝶采乏力的翻身,清晨的阳关透过窗棱洒落在她的脸庞,她长睫微抖,缓缓轻启,眨了眨。
蓦地,蝶采猛地坐起身,转首望向窗外高升的朝日心中一紧,忙起身穿衣,顾不上贴在鬓角微乱的发丝,推门奔向后堂。
看着后堂的青烟,闻着院中飘散的香气,蝶采心中些许疑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来到后堂,还未进门,蝶采看着眼前的情景怔楞住,呆立在门口。
此时,苏安宁正专注的用木勺搅动着微滚热气腾腾的粥,蒸气喷散在苏安宁的脸上,额头浮出虚汗。
苏安宁听到在门口停住的脚步声,转首瞧去,见是蝶采,便露出笑颜,和声问道:“起来了,这几日辛苦你了,时间还早,怎么不多睡会?”
蝶采望着苏安宁和煦的笑容心中微动,未曾体验的暖意流入心田,她缓垂双目,掩饰眼中的异样,略不自在的轻声道:“不早了,该起了,这几日不算辛苦,比这辛苦的事我也做过,这不算什么,苏小姐,下厨做吃食这是男子的活,这样不成体统,你怎能…”
话未说完,蝶采走上前欲拿过苏安宁手中的木勺。
苏安宁侧身按住蝶采已握住木勺的手,说道:“谁说下厨做吃食必是男子的活,什么不成体统,封建,谬论,若一家人,男子卧病在床,就要全家挨饿么?男女都一样,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苏安宁的一席话说到了蝶采的心里,蝶采沉默片刻,依旧握着木勺不放,争抢道:“苏小姐,还是我来吧”
“蝶公子你累了几日,还是我来吧”
“我来”
“我来”
一挣一抢之间,蝶采未注意脚边散放的柴木条,不留神踏到柴木条上,脚下一滑,失去重心,向罩台跌去。
“小心!”
苏安宁大惊,忙伸臂将蝶采揽入怀中,一个侧身将蝶采护在怀里,跌滚在地上。
罩台的锅中热粥微滚,后堂的地面上柴木散乱,苏安宁紧拥着碟仙滚躺在屋角草垛处。
苏安宁见有惊无险便望向怀中的碟仙,关心道:“碟公子可有伤着?”
蝶仙猛地抬头,两人面庞近得只差毫厘,彼此皆一怔。
蝶仙长睫微眨,刷过苏安宁的唇瓣带起一丝痒意,苏安宁回过神,忙往后躲,想要拉开距离,不料身后是墙壁无处可躲,蝶仙双目发直,思绪飘远并未注意到苏安宁的举动,他依旧怔愣的盯看苏安宁的唇,一动不动。
苏安宁见蝶仙没有离开她怀抱的意思,急得额上汗水滑落,张开口,轻语:“蝶…….”
话音未落,后堂半掩的门被猛地推开。
“好香啊,我还真饿了,苏小姐,蝶…….”
小马子面上的笑容瞬间定格,双目暴睁,僵站在门口,已抬起准备跨进门内的一条腿如金鸡独立般停在半空。
后堂,地面散乱的柴木,滚开的热粥冒着热气,屋角草垛边两人紧拥在一起,彼此面颊微红,额上虚汗点点。
见到小马子此时的神情与上次她在李捕头家时如出一辙,苏安宁心头一紧,‘坏了,小马子误会了’
苏安宁扶着蝶采连忙坐起身,转首焦急地向小马子解释道:“小马子,别误会…..”
小马子缓过神,连连后退,道:“我,我,打扰了,今天风和日丽,哎呦,我尿急”,随即,小马子捂着小腹转身疯跑。
苏安宁气得心里暗骂‘这个小马子,每次都这样’。
苏安宁看向蝶采,见蝶采依旧双眼发直,神情木然,怕是方才跌倒加上小马子的误会让她受了惊,便关心道:“蝶公子,你还好么?”
蝶采似乎没听到,未做任何反应。
苏安宁伸手轻拍蝶采的肩,轻唤:“蝶公子?”
失神的蝶采被拉回思绪,见依旧与苏安宁靠得这么近,微怔,双颊染上红晕,忙站起身窘道:“我很好,苏小姐,方才失礼了,我…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洗漱”。
说罢,蝶采低头匆匆走出后堂。
苏安宁愣坐在草垛边,看看凌乱的后堂,又瞧了瞧门外,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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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呼呼呼呼…..
蝶采冷着面孔眉目低垂,怀着心事般,缓缓地吃粥。
苏安宁一脸的坦然,神情淡定,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如以往般与大家坐在一起用早膳,。
小马子低着头,不停的夹菜往口中塞,见大家对早上的事都心照不宣的只字不提,略微紧张的用余光瞥向苏安宁和蝶采。
感到目光在身上扫过,苏安宁本能的转首,发现小马子,不停地吃菜,热粥一口未动。
“小马子,光吃菜不咸么,怎么不吃粥?这粥可是我亲自下厨熬制的,好歹你也要尝一口,我忙了一早呢”,苏安宁浅笑道。
听到苏安宁说忙了一早,小马子身子微顿,忙应道:“哦,刚才忘了,我这就吃”。
小马子头垂得更低,忙往口中扒粥。
苏安宁见状,急道:“小心,烫!”
‘烫’字刚出口,一大口粥已进小马子的口中。
小马子身子猛地一直,面部瞬间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滑落。
“快吐出来,快”蝶采抓过一个空碗放到到小马子面前道。
小马子的腮帮子鼓胀,嘴唇撅起,欲吐,旋而腮帮子一瘪,喉咙用力,口中的粥进了肚。
“烫……烫”小马子跳叫道,随即忙抓起茶壶往口中猛灌,眉目拧在一起,似乎十分疼痛。
半晌,小马子缓缓放下手中的茶壶,身子软软的坐下,“咕~~”打了个咯,重吁口气。
“怎么样,还好么?”苏安宁关心道。
小马子头一甩,恰腰装酷道“我是谁,我没事”,小马子的语声随着看到苏安宁忍笑的表情逐渐转小,垂着头,不自觉的拿起筷子,欲继续吃粥。
苏安宁见此状,用竹筷狠敲小马子的手,忙抢过碗训道:“怎么总是愣头愣脑的,忘了方才的事么,还想被再烫一次?”
小马子吃疼的揉着手背,感到腹中咕咕的响声,紧张的结巴道:“我….我饿”。
“喏,吃这碗吧,我知道你饭量大,提前盛了一碗,想是已经不烫了”苏安宁从罩台上拿起一碗粥放到小马子面前。
看着眼前的粥,小马子抓抓头,不好意思地咧嘴笑道:“还是苏小姐心细,将来你定会珍宠夫郎,不知哪家公子会有这个福气”。
听到小马子的话,苏安宁面上的笑容渐无,眉头微蹙,想到书白苍白的病容,心头一阵揪痛。
蝶采长睫微动,瞧了苏安宁一眼,又垂下双目,重语冷言:“吃粥”。
还在傻笑的小马子被惊得浑身一颤,左瞧瞧蝶采,右看看苏安宁,见二人面色不对,才发现说错了话,急忙低头往口中扒粥,似乎恨不得将脸埋入海碗里。
许久,苏安宁平复心中的暗涌,除去沉重的面色,继续吃粥。
突然,苏安宁想起一事,放下手中碗筷,看向小马子,问道:“小马子,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听到苏安宁的突然问话,小马子口中的饭菜顿时噎在喉中,她猛捶胸口重咳两声,将喉中的饭菜顺下后,拿起茶壶猛灌茶水。
苏安宁见小马子如此模样,无奈地起身,帮忙轻拍小马子的背部,道:“打听不到没关系,以后在继续打探,不用这么紧张”。
小马子脸色即变,放下手中的茶壶,拍着胸脯急道:“我是谁,我在镇上混了这么久,这点事我要是打听不到我就不叫小马子,苏小姐放心,这几日寻街得空我就蹲在那些聚堆嚼舌的男子们身旁偷听,还经常与年长的老者拉家常,把陆府那些陈年烂谷子事全都挖了出来,基本上已打听的差不多,只是…..经常蹲在一旁偷听,险些被那些男子误认为我思春心切,差点把我当作登徒子对待”。
小马子撸起衣袖,亮出手腕处的伤痕,说道:“你看,这就是被他们抓伤的,若不是我急中生智说为了办案,他们都能把我撕了,不过….”。
小马子面色一红,吞吐道:“不过,他们听到我是为了办案,都夸我是为百姓着想的好衙役,还说要给我说媒”。
听罢,苏安宁双目弯弯,笑道:“是吗,辛苦你了,这还真是苦尽甘来”。
小马子不自在抓了抓头,轻声傻笑。
蓦地,小马子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收起傻笑,正色道:“苏小姐,有两件事我得告知于你”。
难得见小马子如此模样,苏安宁与蝶采皆看向她,同声问道:“何事?”
小马子顿了顿,道:“一是陆公子昨日已从外地赶回陆府,二是今早刚得到的消息,采花大盗采蝶逃出大牢消弭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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