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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华庭摸着她发顶的手一顿, 眼神暗了暗,俯身去含着那水润的唇,他哑声, “蓉儿想不想我?”

叶蓉乖乖地点头,“想。”

“怎么个想法?”他不依不饶地问。

叶蓉似是垂头思索, 等待之时顾华庭亲着她的眉眼,逼她就范,“蓉儿说说,怎么想我了?”

思索片刻, 叶蓉迷蒙地抬眼看他, “公子和蓉儿两情相悦,蓉儿喜欢公子, 自然日日念着您。”

顾华庭满意地笑,爱怜地安抚她的后颈, 陌生地触感让叶蓉身子一颤, 慢慢软下来。

围幔放下,郎君话声再起,“蓉儿在说一遍方才的话。”

叶蓉眼里泪光闪闪道“公子和蓉儿两情相悦,蓉儿喜欢公子。”

红烛摇曳,又见一帘清梦。

当月上正空,树影朦胧, 却依旧有人还没入梦。

清和庄主屋,灯光已暗,唯有人影重重。

“这一月你是如何念着我的。”顾华庭搂着昏昏欲睡地人, 在她耳边低语,不让她睡。

叶蓉困意不止,皱眉不悦, 对视上顾华庭的眼,又温下声,靠在他怀里,如一只温顺的猫,“心思想着,眼里想着,醒时想着,睡时也想着。”

她沉沉睡去,顾华庭看着怀里的人,眼中突然猩红顿起,阴鸷狠戾,他目光落下张口咬在了她的肩上。

叶蓉吃痛,睁眼看着她哭,委委屈屈,“六郎…”

顾华庭听见她的声音眼中赤红,白皙的肌肤上咬得出了血。许久,他眼中阴鸷如潮水散去,吻了吻那处伤口,柔声劝抚,“不疼的,六郎是心悦蓉儿,才这般对你,睡吧。”

叶蓉在他安抚声中,竟真的睡去。

天明时分,叶蓉才觉出肩上火辣辣的疼,她瞥了瞥枕边沉睡着的人,昨夜发生了什么?她头好痛,好似记得她想了一个月的人,终于来看自己。这一月的记忆虽然模糊,但似是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她,自己与顾华庭两情相悦,他为了护着自己,才安排到庄子里住。

叶蓉忘记肩上的伤口,眨眼看着睡睡的人。

那人蓦地睁眼,四目相视,他眼中的冰凌一瞬融化,拉她入怀,“偷看我?”他在她耳边低笑。

被抓包,叶蓉害羞地钻进他的胸膛,这一早便惹了火气。

从庄子里出来,已是午后时分。

大雨瓢泼而下,钟吾给他打伞,走到门前,里面芙蓉花裙的女郎冒着大雨跑出来,扑倒他怀里。

顾华庭面色不虞,皱眉训斥,“病才刚好,怎么这么胡闹,也不让下人给你撑把伞。”

叶蓉受训地低头,摇晃他的胳膊,撒娇,“六郎蓉儿不想你走,你什么时候再来看蓉儿?”

顾华庭怜惜地擦掉她眉梢的雨珠,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过几日再来看你。”

叶蓉丧气地应声,似是不悦。

顾华庭把人勾到怀里,俯身吻了下去,如外面的狂风暴雨,他刮着她的鼻尖,“听话。”

“送姑娘回去。”

钟吾还在一侧撑伞,这场面不由得让他惊掉下巴,就不过一夜,姑娘这是被公子下了什么迷魂汤?态度转变地这么快?

钟吾撑伞送叶蓉回去,惊讶地不止他一人,春香,曦蕊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顾华庭离开庄子并未立即回府,反而折了路,去满月楼。

跑堂的早知今日有贵人来,忙下了楼,引人上去。

二楼雅间

慎子墨等了两个时辰,终于将人等来。

前几日他南下云游,正路过徐州,便想着来和友人打声招呼。哪知这人竟死性不改,生生要气死他。

慎子墨喝了两盏茶水,珊珊来迟的人坐在他对面,气定神闲地拿着茶碗,茶盖碰茶杯,也不喝,就这么敲敲打打,发出清脆地响动,

“我事多,你若是没大事,我便回去了。”顾华庭放下茶碗开口。

慎子墨看着他食饱餍足的模样,又让自己等这么久,哪会不知道他从哪出来的!气得手中扇子重重拍在桌案上,“你就是为了那个女人才又动的咒术?早知当初我就不该教你!你若是再死性不改,继续下去,他日你失了神智,杀戮成性,再无人管你,我便直接动手,毫不留情!”

顾华庭眼下闪过一抹凉意,随即淡笑,“慎兄请便。”

他起身要走,又听身后人喊道“你应该清楚,咒术不仅会让你丧失神志,还会让你死。顾离你想死吗?依着你这种毫无理智的法子,不出一年,你必死。”

“死,呵!”他眼中幽冷,清清淡淡地瞥向他,颇有自嘲的意味。那双漆黑的眼一瞬郁色,竟惹得人心疼。

“死便死了,还请慎兄不要多管闲事。”他若是不用咒术,就算他死,他的蓉儿也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他但希望他死了,如此,他的蓉儿会记得他一辈子。

后午下雨,春香怕姑娘淋着雨,打伞撑在她头顶,“姑娘,这么大的雨,六公子不会来了,咱们回去吧。”

叶蓉摇摇头,眼睛始终望着院外,捏了捏衣角,坚定道“六郎说他回来的。”

春香更加困惑,右手撑的伞离姑娘近些,正挡在她头顶,黄圆的小伞形成一个独立的世界,隔着哗啦的雨帘,叶蓉探头眺望,日暮每垂下一分,她的心就急切一分。

“姑娘…”春香终于忍不住满肚子的话问道,“您心悦六公子?”

叶蓉收回视线,侧头看了她,“对呀!怎么了?”

春香终于发现了她的怪异之处,姑娘这一月一直混混沌沌,她每每与姑娘说话,姑娘都要迟疑好久,“六公子是不是对您说了什么?”她猜测,或许是六公子许诺姑娘什么话,答应什么事,白让姑娘态度转变得这么快。

叶蓉蹙眉细想,眼神略有迟钝,“他向我承诺…”

忽地,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男人摸着她的发鬓,温柔道“这个孩子没了便没了,日后我再给你一个。”明明他这么温柔,自己却为什么这么痛,好痛,全身都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慢慢流逝。

“娘亲,你为什么不要我?”耳边有个孩提的声音,他一直在哭,问她问什么不要他。

可是,她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叶蓉双手捂住耳朵,眼眶温热,脸上的水渍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她摇着头,慢慢蹲在地上呢喃细语,“不,我不是不想要你,不是的…”

春香发现她的不对劲,蹲下身急声,“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姑娘…”

叶蓉蓦地推开她,跑到外面,头发散乱披在肩上,衣裳淋湿,紧紧相贴,泪水与雨水混在一起,落进松软的泥土,犹如疯了一般,“不,我不是不想要你,不是的…”

“蓉儿。”顾华庭从马车上下来,看到院里失去神志的叶蓉,顾不得瓢泼的大雨,跳下马车,疾步向她跑去。

耳边的声音不断,孩童还在哭,叶蓉被顾华庭抱在怀里,不断发抖,她咬着唇,只顾哭泣,“不是的,娘亲不是不想要你…不是的…”

顾华庭听到这话,抱着她的动作一滞,眼色渐暗,颇有痛色,他收紧手臂,拨开她贴在脸上的湿发,两手堵住她的耳朵,努力让她看向自己,“蓉儿,是我,我是六郎,蓉儿,你看看我。”

叶蓉像是没听到,瞳孔失去焦距,怔然地盯着一处,神情痴傻,口中只顾说,“不是的,娘亲不是不想要你…”

顾华庭看得心疼,吻在她的眉心,无比温柔,声音微哑,“蓉儿,对不起。”

雨很大,打湿了他的衣裳,盖了满面,让人分不清留下的究竟是雨还是泪。

顾华庭把人抱进屋,亲自给她换了衣裳,擦干头发,安抚她睡去。过程中叶蓉还是呆滞的模样,木然地任他动作,犹如一个提线木偶。

哄她睡后,顾华庭大步出了房门,气势凛然,如黑云压城,风雨欲来。

春香身上为湿着,于刚才的事也很是心惊,她不明白,姑娘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听到脚步声渐进,她心下更加慌乱,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看着那人的鞋尖,惊惶开口,“公子饶命。”

“你和她说了什么?”顾华庭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他没顾得上换衣,通身的寒气,逼得春香不停发抖。

春香身体抖成筛子,磕磕巴巴道“奴婢,奴婢只是想问姑娘为何…为何…”

“为何什么!”顾华庭陡然高声。

春香吓得腿软,跪都跪不住,“奴婢想问问姑娘,为何对您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转变?”顾华庭嗤笑,“她之前对我什么态度?”

春香不敢答。

“说!”

春香被吓得头扣在地上,老实道“姑娘对您之前厌恶至极。”

厌恶至极,顾华庭细细品着这几个字,含在嘴里似是在琢磨什么,他盯着春香,阴沉地笑笑,“扔出去,入贱奴籍,让她也知道什么叫做厌恶至极。”

叶蓉醒时,看到床边的人,惊喜地开口,“六郎。”

顾华庭放下书,侧过身把她抱在怀里,捂着她冰凉的双手问道“冷不冷”

叶蓉摇头,温顺地靠在他身上,“不冷的。”

他的蓉儿可真乖。

顾华庭痴迷地吻着她的唇,哑声“蓉儿,你想不想给我生一个孩子。”

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他想看到他们的孩子出生。不想等他死后,他的蓉儿嫁了旁人,忘记他,还生了旁人的孩子。

这一瞬他甚至想,等他死了,若是蓉儿给她生下一个孩子,他便杀了她们,他们三人葬在一处,纵使死,他也不想让她丢下自己。

叶蓉听到孩子,恍惚中总有一种恐惧之感,她摇摇头,“六郎,可不可以再等等。”

顾华庭顿住,眼睛盯着她,“我不想再等了。”

“我…”叶蓉迟疑,随即又释然,“既然我与六郎两情相悦,我便给六郎生一个我们的孩子。”

围幔拉上,迟来的夜才刚刚开始。

天明时,叶蓉躲懒在床榻里,被顾华庭怎么央着都不愿起。她把被子蒙过头顶,“六郎,好哥哥,你再让我歇一歇好不好?”她蒙着被子闷声。

顾华庭隔一层被子搂她,“蓉儿叫我什么,再叫一声我就不闹你。”

他倒是来了兴致,让站在门外的曦蕊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春香被人连夜送出庄子,那日曦蕊正巧在小厨房熬粥,不知春香怎么得罪了六公子,去了贱奴籍。要知道,这贱奴籍是一辈子摆脱不了,纵使嫁人,也要嫁给最为低等的下人为妾,没人瞧得上。

曦蕊急得在门外走了几圈,钟吾正巧进来,曦蕊无法和他说了这事。

钟吾道“我的小姑奶奶,这事你可别去找公子,公子现在脾气大着,除了姑娘谁也哄不好。你也别去找姑娘,说不定公子一怒之下,就杀了春香姑娘。要我说,便由着去,等这事过了,你再寻个好的借口去求公子。”

曦蕊听他话有几份道理,春香是莽撞了些,让她吃点教训也好。

屋里叫了水,顾华庭抱着怀中人去沐浴。许久抱她出浴桶,给她擦干身子。叶蓉舒坦地闭眼受着,还道,“后背有些痒,六郎给我挠挠。”

她话方落,猛地贴到一个柔软的唇,顾华庭在上面落下一吻,“还痒吗?”他问。

叶蓉脸颊微红,羞赦道“不痒了。”

“你今日不走吗?”她问。

顾华庭道“不走,今后日日都陪着你。”

直到我死。

顾华庭摸摸她的发顶,乌压压的长发被他玩在手里。

叶蓉感受到气氛低沉,问他,“六郎今日不高兴?”

顾华庭垂眼看她,嘴角勾起,笑道“在想蓉儿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一个孩子?”

叶蓉啐他,“这事怎么急得来,我们日后还长着呢,我要给六郎生好多好多个小娃娃。”

日后…顾华庭笑了一下,没作言语。

翌日,顾华庭带她去了一个地方。

草木青葱,高山之处,景色秀丽。有倦鸟归巢,双鸦相鸣。

叶蓉从马车里探出头,眨巴着一双好奇的眼,对这外面的世界无比陌生。

身侧的男人弯腰跳下马车,伸手一揽,叶蓉自然地抓住他的手,落进他的怀里,“六郎带我来这做什么?”

顾华庭拉她过去,不远处有两方墓碑,未刻碑文,穆然耸立,大有萧瑟孤寂之感。

“喜欢这里吗?”他问。

叶蓉点头,“很美。”

顾华庭紧了紧身旁人的手,拉她入怀,漆黑的眼寒意凉凉,却又透着罕见的温情。

这里,是他亲自选的合葬之处。

即便是死了,他都不能放了她。

春去秋来,日光短暂,转眼桃花刚刚落下,又生了枝桠,绵绵密密,缠绕在枝头。

已近一年,这处庄子成了两人安居的地方,顾华庭少有带她出去,大多时候两人窝在屋里。他看书,她便枕在她腿上睡觉。到他睡觉时,叶蓉会不老实地摸摸他的脸,他的唇,被顾华庭抓到,两人又是一番欢快。

然而一年,叶蓉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顾华庭不是没找郎中看过,可哪一个郎中来都是束手无策。

这时又到夏日,叶蓉从外面摘了两株海棠养到屋里。她欢快地跑进,笑意盈盈,“六郎,我回来了。”

顾华庭听见声音,把沾血的帕子匆忙收进袖子里,眼里阴鸷一瞬而过。

叶蓉扑倒他怀里,撞了个结实,顾华庭闷哼一声,眉头锁紧。

叶蓉慌忙起身,去摸他的额,目露愧色,“你的病是不是还没好?是我太鲁莽了。”

半月前,他便病了,连着发了几日的高热,到现在还病着没好。

顾华庭面色稍许苍白,薄唇有一点艳红,他咽下喉中涌上的血腥,笑着开口,“我没事。”

叶蓉担心他,又问道“要不要去找郎中来再看看。”

顾华庭拒绝,“我没事的,蓉儿不用担心。”

叶蓉看着他惨白的脸,显然是不相信。

顾华庭拉过她,翻身压在下面,“不信我便证明给你看。”

这般叶蓉便知,他或许真的没事。

顾华庭没生病时,叶蓉想着去庄子外面走走,但后来他一病不起,叶蓉再也没想着这事。

如今他好了,叶蓉不由得再次开口,“六郎,明日我们去庄子外面转转好不好。”

顾华庭本想拒绝,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能让她留在身边,现在每一刻都是奢侈。但看到她期待的眼神,顾华庭不忍拒绝,关了她一年,也确实该陪她去外面。

出了庄子,两人坐马车到了后山。

山道难行,马车更是艰难。顾华庭便待她下了马车,骑上红马。

叶蓉张臂感受着外面的凉风,无比的畅快,“要是能日日出来就好了。”

顾华庭眼睛一动,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拉着缰绳,“你不喜欢待在庄子里?”

叶蓉道“庄子虽安适,但不如外面有趣。若是非要我选一样…”叶蓉笑笑,笑吟吟地回头看他“六郎在哪,我就在哪。”

顾华庭收紧手臂,笑了一下,“你能这么想,我很欢喜。”

他眼睛一暗,若是你清醒的时候,也能时刻念着我,就好了。

马蹄踏在石子路上,哒哒作响。漫无目的地行走,余晖之中,到了一处荒废的草屋中落脚。

草屋旁有一条河水经过,水声潺潺,叮咚作响。汩汩流向下游。水中卵石缤纷错杂,叶蓉觉得有趣,脱下鞋子,赤脚入了河水,感受到丝丝凉意。

顾华庭捡了柴回来,看她一人玩得欢快,又气又笑,走近把她从水里抱出来,放到被烈日炙烤的石头坐下,用衣袖给她擦着脚上的水渍,忍不住训斥,“真是胡闹,这水是山里的雪水,凉得很,你怎么这般不知爱惜自己。”

叶蓉看着他怒,便觉好笑,“你怎么总说我胡闹?”

顾华庭手下动作顿住,蓦地抬头看她,上一次说她胡闹之时,还是在一年前,按理说中了咒术,便会对从前的记忆模糊,只会受施咒者的暗示,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一年前的话?

叶蓉看他突然抬头盯着自己,眼神错愕,她眨眨眼,抬手抹脸,“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顾华庭开口,“你…你是不是记起什么?”

叶蓉皱眉思索,“这几日总会有奇奇怪怪的记忆,时而是你的脸,时而是别人的,但如果问我梦到什么,我却记不起来。”

她话还没说完,被顾华庭强行堵住唇,他吻她,“别说了。”

再说他便会害怕,害怕他还没死,她便记起了一切。

晚饭是顾华庭从河里捉的鱼,叶蓉从不知,他烤鱼还能烤得如此鲜嫩。

夜里,顾华庭在草堆上铺了他的外衣,搂着她躺在上面,叶蓉贴着火热的胸膛慢慢睡了过去。

翌日天明,叶蓉醒时,顾华庭还睡着,她便想摘几个果子过来。

到林子里,走了许久,才瞧见一颗长满青涩果子的树,她摘了几颗放在怀里,才要走,只听“嗷呜”地一声,便见一匹孤狼从林子深处走出。

孤狼独目,另一眼眼珠呈白色,毛发乌黑光滑,两只锋利的狼牙露在外面,垂涎口水,它身体前倾,两腿曲起,是准备攻击的姿势。

只听又一声狼鸣,恶狼猛地扑过来,叶蓉再顾不上果子,撒腿便跑了出去。只是,与刚来时的方向南辕北辙。

叶蓉没来过这,不知道路,只能凭着感觉,往有遮蔽物的地方跑。到了更加茂密的草丛,叶蓉回头望一眼,脚下一空,整个人坠了下去,后脑磕在石头上,鲜血肆流,晕了过去。

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梦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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