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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后,流誉阁盛家痛遭灭门的消息传遍江湖,江柒落奉师父墨羽之命,前来竹苏后山探望在此居住的人。后山烬尘花铺满遍野,无边无际的白一如白色的海,典雅之中透着不为人知的神圣,微风吹过带着沁人的馨香,仿佛洗礼着正在挣扎于尘世中的人。

花海之中有一位十五六岁样子的姑娘跪于地上正虔诚祈祷,祈祷着她逝去的亲人得到一个亡魂超度的机会。

她叫盛纹姗,她是流誉阁阁主盛承玄的亲妹妹。

站在花海之外而不忍打扰,江柒落一直等候到她祈祷结束,等到她起身注意到自己的到来。

“谁许你来的?”盛纹姗与江柒落有一些相同之处,同样喜怒不形于色,同样习惯用凝练的言语来表述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不遮不掩似刚似柔。

“不忍打扰师姐清修,只是出于同门之谊前来宽慰几句。”江柒落注意到盛纹姗愈发霜白的面色正不声不响地掩盖着她的伤悲,一双红肿的双眼昭示着她正在承受亲人离去的悲痛。

“我从未拜师竹苏,自然不是你的同门,也当不起一句师姐。”盛纹姗不打算理睬她,继续朝着不远处的庭院走着,有些踉跄地走过江柒落身边之时,听见她不冷不热地突然甩出一句:“师姐可知天塌下来的滋味?”

闻即止住脚步,她略微偏过头来淡淡地说道:“闷郁异常,无法喘息。”

“师姐心中有恨,最不该为难的便是自己,留有青山在,还怕熬不到一个报仇之时吗?”

江柒落一语中的,字字珠玑。

盛纹姗十日前的午夜目睹了一场妖艳而罪恶的烈火,被迫体会到至亲离去的痛楚,她想到那一夜她看着流誉阁所剩唯一的外门弟子被一位佩戴‘姜’字族徽玉佩的男子救下。

“你也是朔安人,你可曾听闻过朔安城的姜家?”

江柒落回答地十分干脆:“听过,不知师姐为何提起姜家?”

盛纹姗解释道:“有一个叫步千语的姑娘被一位姜家公子救走了,他对流誉阁有恩。”

盛家有仇必报,但涌泉之恩也要铭记于心,来日定会报答。

江柒落微微蹙眉,她隐约能够猜测到此人就是她的哥哥,不过流誉阁所在之地距离朔安并不近,今年三月北境战争结束后就赶回朔安的哥哥,为何此时会出现在遂州地界?

她问道:“他帮助流誉阁杀了仇人?”

“是。”盛纹姗的唇角微弱地动了动。

江柒落虽没有亲眼目睹一场灭门之灾,但是她能够想象的到那会是怎样的炼狱景象,她终于意识到了这位师姐所有异常的根源所在,“师姐也杀了人?”

盛纹姗沉默地看着她,不语一言。

江柒落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不知道她是在哀悼别人还是在忐忑杀人后的心悸,只是她知道,没有人能够坦然面对自己这双沾了鲜血的双手。

“人活着不容易,死却很容易,师姐看开些吧,至少你还活着。”

盛纹姗闻声立刻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江柒落,很难想像这句话是出自一位十四岁的少女之口,她纵然知道这个道理,可第一次杀人总是格外刻骨铭心,她冷哼着反驳道:“你一个在山间清修的姑娘家,怕是连死人都没见过吧。”

江柒落许久未言,藏于袖中的双手却不自觉紧紧攥起了拳头,逼着自己不去忆起七年前的往事。

那晚,她母亲的庭院被一场大火舔舐干净,七岁的她手中拿着写满字的祈愿竹板,在父亲与哥哥的陪伴之下满心欢喜地在繁华街区观灯,府上家仆诚惶诚恐地奔来禀报,说家宅内院突发大火。

等到她跑回家中的时候,俨然发觉她的亲生母亲已经变成了一具不完整的尸骨。

那是一场罪恶的火,花光盛娆怒放,呼啸的风生冷的打在脸上,夹杂着空气中刺鼻的血气,远处被盖着白布的那具已经不能辨认容貌的尸体,只有腰间的玉佩才能真切地反映出那是她的母亲。

跪在院中的她已经不记得哭喊了多久,她不曾见过任何凶险之物更别提尸骨,第一次见到竟然是自己的母亲,白绫之下被火光舔噬死的不明不白的母亲。

那一天,是她的七岁生辰,在二月十七的那晚,她的泪流汗在了自己的生辰之夜。

思绪回归,指尖轻点擦去眼角一滴不知何时溢出的泪。

江柒落淡淡地看着盛纹姗,云淡风轻而略带苦涩地笑着说道:“见过。”

“既然见过,为何不知畏惧?”

“此生既已入剑道,来日无论为仇杀为守护,为了许许多多连原因都说不清楚的缘由,我们或许都会提起剑以杀戮为名而狠狠刺进别人的心口......我不想每次动手之后都要这般伤怀,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畏惧。”

终有一日,她自己的双手也会染上鲜血,此生再也无法褪去。

顺着盛纹姗有些惊诧的目光看去,江柒落转过身来猛然发现,不知何时,他就这样独自站在花海尽头,微风拂过掀起阵阵花浪,她不知道方才的话是否随风吹进了他耳中。

从后山走回紫林峰的路上,他们竟出奇的双双沉默不言。

如今已是八月初时节,昨晚刮了整整一夜紧肃凉风,如今将近巳时三刻却仍能偶感寒凉,凌靖尘将身上披风解下,缓缓披在了她的身上,而她也随之停在了原地,默不作声地由着他为自己动作轻柔地系上带子,这一番动作为他们的各怀心事而稍作遮掩。

她淡淡地问道:“三月停战,如今八月,我哥哥怎么会在遂州?”

“他去北境。”凌靖尘的动作在这一瞬间停住了,复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

“我会不知道他去北境?”她的语气有些略微加重,生气他明明知道她想问的是哥哥姜卿言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去北境而偏偏故意避之不答。

凌靖尘系完衣带之后缓缓垂下了双手,只觉脑袋十分沉重,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什么,可压在喉咙里的话似有千金重以致于不知从何说起:“北漠崇缅部因为年初与金殖部联姻,所以想要在今年冬天趁势打过来以振军威。”

“所以,哥哥又要上战场了。”江柒落平静的双眸中明明盛满了落寞,却依旧在努力掩饰。

“父皇并没有派他参战,他之所以在遂州,是自请前去修整粮道的。”凌靖尘深知边境安危朝不保夕,所以这一次即将浴血的并不是她意料之中的那个人,他用一种劝慰的语气继续说道:“这一次上战场的人,是我。”甚至最快就在数月之后,他就要跟随亲兄长凌靖毅前往北境御敌,距离遂州营不足两百里的北境将是他浴血的战场。

微雨渐落,长满青苔的石壁两侧悄然生长着一小片白色烬尘,雨滴渐落在石壁上被青苔霎时染成了颜色,烟雨之中的纯白烬尘也因而被微雨舔成了黛色,她怔怔望着这些黛色的花瓣出神。

“昨日就阴阴沉沉了一整天,这雨总归还是下了,我们赶紧回屋里吧。”凌靖尘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江柒落随着他一齐往庭院的方向跑去,她不忘回过头来望了望方才盯着看了许久地方,却发觉那一片黛色花瓣被吹落在了凉风之中。

回到庭院后两人便回了各自房间,凌靖尘不喜雨声回到屋子里便将窗子关的严严实实,自己做到一旁安安静静地读起了兵书;而江柒落却将窗子大开,独自立身窗前静听微雨,感受着檐下雨滴答落地的声音,就如同他方才的话中的每个字一样,不停在敲打着她本就布满碎痕的心。

为什么她生命中的亲人与挚友都要前后奔赴沙场?

“柒落......”

回过神来,不知他是何时来了她的院子,不觉深深责备自己太过迟钝的反应。

看他执伞站在空旷院子里,她也拿起立在廊下的伞打开走到他面前,有些嗔怪地说道:“你不在自己房里,找我做什么?”两个人举着两把伞站在大雨之中,伞沿外面已经渐渐形成了稀疏的雨帘,“我们一定要隔着两面雨帘说话吗?”

“那不如打你的伞吧。”凌靖尘话音刚落未等到她同意,就撤掉了自己的伞,穿过雨帘来到了她的伞下,身上还带着寒意和些许雨滴,“你说得对,果然这样说话更方便。”

“我们为什么不进屋?”她凝视着身旁的他,淡淡地问道。

“因为我刚刚想起来要带你去看一处雨中景色,反正你也无事可做,一个人站着发呆有什么趣。”

“那为什么要打我的伞?”话虽如此,可她还是把伞柄递到了他的面前。

他顺势从她手中接过了伞,带着她去了山涧的一处飞瀑,在路上解释道:“因为你的伞小,所以更轻快省力。”

站在紫林峰西面一侧的蒂瑰石壁前,顺着一路白色烬尘的轨迹再往西一直望去,便是隐于丛林尽头自悬崖高处飞流而下的绝美瀑布,素帘垂直下落.围绕着乳白色的朦胧薄雾,沉沉击打在石壁突出的岩石上,如天际玉宇中的仙露琼浆,又似碧玉霎时粉碎的绝代风华。

“这片飞瀑本就极美,没想到落雨时更美。”

江柒落猛然转身却与他的眼神意外交织在了一起。

凌靖尘立刻收起方才片刻间望着她的失神,转而凝视着远处瀑布,故作轻松地说道:“这飞瀑其实是有名字的。”

江柒落倒是立刻有了好奇心:“它叫什么?”

“空繁。”

“何解?”

“虚空落泉,似繁星入海。”

“嗯,确实不曾辜负这名字。”

“那你是觉得这名字更独特了?”凌靖尘眼眸之中霎时便泛起了光。

“是你的解释更独特,临时起意便能想的这么巧妙。”江柒落转过身来故意笑着看了看他,而后又转了回去,只因原本忍着不想戳穿,奈何此人实在有些得意了。

凌靖尘顿时有些沮丧,往前稍微一倾看着她的侧颜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名字是我起的?”

江柒落倒是很淡定地答道:“除了你,谁还有如此闲情雅致,给一个瀑布起名字?”

“你只说,恰不恰当?”他依旧执着地等着她最由衷的评价,眸间泛起期待神色。

身边人实在太过幼稚,她无奈而浅笑着回了一句:“绝配。”

虚空落泉似繁星入海,碧瑾年华却赴身战火,层叠之浪虽暂时卷走了因离别而染上的浓重气氛,却不会推迟终将到来的结果。

两月后的临行之夜,他与她皆彻夜难眠,不知据此数百里的边境会是什么样的惨烈与触目惊心。

临近深夜子时,凌靖尘实在睡不着只好换上衣服提起剑前往庭院中练习了一套八转惊锋,收回剑势转过身来看到她房中同样燃起的微微烛火,伴着深夜的安宁与寂静,他突然明白了何为留恋。

翌日一早,江柒落送他下紫林峰,两人一直走到竹苏山下近邻小镇的郊外。

凌靖尘想着昨晚的暗夜烛光,他说道:“柒落,宿城的灯笼很是有名,我不在的时候你若闲来无事,便可以与师姐一同去那里逛逛,不要总是一个人闷在紫林峰。”

江柒落敷衍式地点了点头,她一向不喜什么看灯,自然也不太适应他这种独特的告别方式。

凌靖尘见状只好继续说道:“那个,我......我去北境,可能时隔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才能往竹苏寄信,所以你不用隔三差五的下山取信,多累啊。”

江柒落先是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后来听到他这一番莫名其妙的嘱咐,实在无语。

谁隔三差五的下山,就只为了取他的信?

凌靖尘自然拜托过师兄师姐,让他们在他不在的时候多看顾些江柒落,但显然,她并不怎么喜欢经常与旁人有过多的共处与来往,除却日常的问候与师父布置的功课之外,她一向不怎么下紫林峰前往主峰,后山更是不怎么去。

想到这里,凌靖尘也估计着时辰不早了,他从竹苏直接去遂州营与兄长会合,若今日不能够到达下一个州郡,便要在野外宿营了。

“柒落,我走了,你要保重啊。”说到这里,他也有些黯然,明明他才是离开的那个,怎么总是在嘱咐留下的那个,他牵了缰绳正欲上马,谁知道下一刻便被她拉住了。

她眼神虽然有些躲闪,却依旧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我,我不叫江柒落......我是朔安姜家的姜寂初。”明明带着浅笑,她眼中却饱含惆怅与释然,就像解开心中经年已久的枷锁一般,虽然带着些许的痛与苦,但更多的是走出孤独的救赎。

那是他带给她的救赎。

箫寒夜愈寂,曲陈月如初,这便是她的名字。

“我在紫林峰上等你回来。”目送他离开,她回过神来竟有些惘然若失。

终有一日,他会拜将封王,然后彻彻底底地离开竹苏不再归来。

他第一次上战场面对的敌人是北漠崇缅部,好在最后因惠瑟部与崇缅部的争端而提前终止了这场战争,怎么也没有料到,他回竹苏的日子竟比预计的提前了两个月。

归来已是夜幕,在长宁二十三年二月十六的这一晚,他踏雪走上熟悉的紫林峰,石阶两旁的树上每隔二十步之距便为他亮着一盏灯火,每个灯笼都设计制作的颇有新意,是宿城独特的手艺。

江柒落站在灯火尽头,只身一人在庭院前准备燃放孔明灯,提前许下她十六岁的生辰之愿。

山下小镇放着明亮的烟火,炫彩的夜空之花就在眼前一朵一朵地绽放,绚烂的烟花持续着刹那的繁华,而后消散在三千夜色之下,空气之中还依稀剩下焰火燃烧后的痕迹还有已经消散殆尽的声响。

山如玉的暮冬,静如水的良夜,一切复归于沉寂。

在烟花消散的夜空之下,她转过身便看见了归来的他。

“寂初。”凌靖尘一步一步走来她身前,第一次开口唤她原本的名字,竟没有任何突兀的感觉,似乎前世今生他都该是这样叫她的,“我回来了。”

江柒落起初欣喜,复而有些担心地仔细看着他,看了一圈抬起头问道:“可有受伤?”

凌靖尘的皮外伤早就在回程途中默默长好了,摇了摇头示意她放心。

随后他从怀中拿出两张信笺,有些惭愧的说道:“回程有些着急了,沿路也并没经过什么好地方,没能为你准备生辰礼。”说完,把其中一张画有海棠的信笺放入她手中,继续说道:“这西江城的生辰信笺有个流传百年的传统,好友双方共同写下今岁生辰愿望,封于坛中埋入红梅树下,待五年之后再启出来,若愿望尚未实现,那时双方便要为彼此实现当年之愿。”

说来实在是缘分,他们二人的生辰竟是同一天,只是他年长她一岁。

江柒落倒是觉得新奇,拿着信笺在灯火下看了看,便示意他随她去庭院中的书案上写字,谁知道他都写完了,她还没有拿笔,凌靖尘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你怎么不写?这个很灵的。”

“你方才说要写今岁之愿,是吗?”

“那是自然。”

“我今年的愿望已经许完了。”

上苍待她何其厚,前一刻的愿望,在下一刻就已经实现了。

凌靖尘先是有些吃惊,想了想,便转而摇头笑着说:“今夜是二月十六,现在未到子时,所以还不算二月十七,也就是说,你方才许的不能算成生辰愿望。”

江柒落听罢,低下头想了片刻,提起笔仔细写了几个字,写好之后她便立刻拿走扣着贴在胸口处,挑眉看着面前不安分的他,略微嗔怪地说道:“我自己的愿望,你看什么?”

“若五年之后依旧没能实现,我可是要帮你完成的,到时候我还是得看。”

江柒落依旧故意当着他的面淡定地折了起来,随后先他一步放进了小酒坛中,带着尚未完全流逝的桃花酒香,她想了想后说:“那就五年之后再看。”

随后凌靖尘也将自己的信笺折起来同她的放在一起,二人朝着茗山走去。

“雪天路滑。”江柒落担心夜晚路黑,山路两侧的微光并不足以替他们照亮脚下的路。

这一次,他却并没有伸出手臂让她扶着前行,取而代之的是他主动握紧了她手腕,两人隔着衣袖接触,举止恰到好处而不显半分突兀。他走在前面替她留心脚下,心里同时也在期待着红梅落雪之景,以致于并没有留意到她嘴角泛起的微微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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