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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听坏消息还是好消息？”
“当然是坏消息。世界上的事情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坏消息就是，这几种方法都是人类的定义。”
“只要是人类的定义，就都能够被赫麦尤思莫拉所缴获。”
“因此，它想要采用那种定义都行。”
“那么好消息是什么？”
“无论它采用哪种形式，哪种定义，它同时只能够采用一种。”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让我来猜猜它要使用哪一种定义。”
“我们都知道，采用不同的定义，就能够制造出针对不同领域的东西。”
“定义这东西对于客观世界没什么用，但是对于我们的想法和大脑，这却是一切之源。”
“现在的局势在于，莫拉用一般的方式根本拿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
又一道“灭世之光”袭来。
然而，世界底层已经提前解析出了这能量的性质：与上一次的“灭世之光”性质完全相同。
在数学世界，等式能够成立一次，就能够成立一千次一万次。
在现实世界，发明创造出一个新东西，和批量化的制造需要的是两种能力。
也因此，同样的方法绝不会对这里生效两次。
因为采用一模一样的措施即可。
“世界底层”并不是人类的机械，并没有能量供给系统——它甚至并不需要依靠我们能够理解的“能量”来移动。
之前说过：
“无限智识之光”的能量超过了整个宇宙的上限，在正常情况下完全无法防御。
“无限智识之光”是一种星球级武器。
因此，面对这样的滔天巨浪，作为普通的人类，无论做什么样的抵抗都是徒劳的。
甚至连防御的想法都没有必要产生。
但是，“无法防御”就真的代表着终结吗？
绝对不是！
永远不要我们对于世界的认识来衡量超常的世界。
否则往往就会产生“皇帝使用金锄头”的错误——而事实上，拥有广大农民的供给，皇帝并不需要将耕地纳入自己社会分工的一部分，因此，锄头和牌子的性质反而相似，都是一种祭祀物品。
在真正超出常理的世界，
向北走却可能到达自己原坐标的南方。
明天出发，可能昨天就已经到了；
没有嘴巴，却可以发出惊恐的尖叫；
被必死的攻击击中，也照样能够生还。
靠的是什么？
其实这是一个经典的“忒休斯之船”的问题。
哪个才是我们的本体？是身体还是灵魂？
这当然不是忒休斯之船的原问题。上方的这句话是忒休斯之船的问题实质。
“假如一艘船，每天都换一个船板。”
“在第一百天的时候，整个船上的零件都会焕然一新。”
“那么，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
这个问题有很多种变体。
比如说：
“假如你只剩下你的大脑，你还是你吗？”
“假如说你只剩下躯壳，那么原来的你还活着吗？”
围绕这个问题的争论，有点像是中世纪末期“唯名论”和“唯识论”之间的争辩。
不过后来我问艾伦·阿普比，他倒是觉得这个问题完全就是个扯淡问题。
“一个人是谁归根结底要靠自我认知。”
“如果连认知的能力都没有了，那么这个人其实就失去了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
“那么和死亡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区别。”
“其实现在看来，身体并不是我们的主宰，其实就算大脑也不是。”
“我们在世界上的那个编号，那才是最重要，最扎扎实实的东西。”
“那才是‘本体’。”
“这个编号可不是身份证号。哈哈。”
————
话说回来，我们反复强调过，在超凡世界里，就算是身体的死亡，甚至就算是大脑的死亡都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之所以我们会觉得死亡很可怕，是因为时间是单向而不可逆的。
如果我们能够随意的穿梭时间，就不会畏惧“老死”之外的任何死法。
“无限智识之光”非常可怕这没有错。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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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将自己绑定在了世界的底层的坐标里。”
“我之前和‘能量光’交过手。从数据上来讲没有什么变化。”
“世界底层是不可毁灭的。”
“这里边的‘不可毁灭’是指这片空间拥有着无数个‘自我修复’机制。”
“就如同汤姆猫想要打灵巧的杰瑞，但是却根本打不着，只能打到睡觉的老狗一样。”
“我们就是这片空间的寄生虫。”
“我们也成为了这片空间的一部分，也成为了会被无限修复的一份子。”
“对于它的高能手段来说，只要它不毁灭‘世界底层’，我们就会一直安然无恙。”
“在智识之光到达的那一瞬间，我们虽然死亡了无数次，但是也复活了无数次。”
“这死亡和复活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我们根本就察觉不到。”
“世界底层的概念级修复能力是无限的，但是高能射线‘智识之光’的能量却是有限的。”
“因此，智识之光对我们来说就不再构成威胁了。”
————
“没错，这正是我上次击败莫拉的方式之一。”
“再强大的敌人，在不断的肢解问题的过程中，也会成为一堆琐碎。”
“只要保证自身的安全，不断的进行观察和总结，就一定能够摸索出对应的方法。”
“无论是用数学，物理学或者什么分子层面的东西。。。”
“不过，说起来简单，坐起来难。”
“保证安全，这个大前提只有两个词语，但是坐起来却难如登天。”
“因为你不知道‘莫拉’会采用哪种形式。”
“有的人说它是采用完全随机的方式选用招式，高能量+高速度+强控制+随机数招式”
“我记得时计塔有一座古传送阵，你们应该是使用那种方法来的吧？”
“那代价可真是不小。。”
“我也不吝啬，这个秘密只有一句话。”
“你们在其它的任何地方都几乎无法了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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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导师还是议员都睁大了眼睛，翘首以盼。
龙裔是异世界异世代的英雄。
她的话，带有着不可比拟的参考价值。
再加上她和“那位大人”的关系。。。
这必然是极为重要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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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句话，你们在其它的地方也可以放心大胆的用。”
她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这句话应该怎么说。
“赫麦尤思·莫拉的所谓‘随机’，并不是‘完全随机’。”
“而是‘伪随机’！”
